夏天衣服穿的薄,周關上胳膊上能看見鼓鼓的肌肉,他都扛不起,可見確實不是一般重。
明釋苦笑“周施主,這麼說來,你也沒有什麼辦法。”
周關山想了半天搖頭“沒有,除非給我個推車,給我搭把手,把佛頭搬下來放在推車上,那我能推動。”
不但要車,還要搭把手。
但人家說的是實話。
請周關山來,本也沒報太大希望,聽他這麼說,眾人也不多失望。
眼見著天色有些暗了,周關山下山回家要半夜,明釋便留他在廟裡過夜。
之前修繕大雄寶殿得得時候,周關山帶著徒弟在廟裡起早貪黑乾了兩個多月,有時候為了趕工甚至通宵達旦,吃住都在廟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應了便準備去休息,突然又回頭道“明釋師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這會兒想到什麼大家都歡迎,明釋忙道“周施主請說。”
周關山卻不敢說,而是往上指了指。
這是啥意思?
周關山不敢大聲,壓著嗓子道“這會不會是什麼,不詳的征兆?”
葉彩唐也在一旁聽,不由心道,這還用是征兆?這不都已經不詳了嗎?
周關山這句話讓明釋大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當然從昨日起,他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任誰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臉色也不會好看的。
周關山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被他們認可了,於是又道“會不會是香羅山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妥當,讓菩薩不高興了……”
明釋雖然是個很有修為的高僧,但這會兒臉也黑的像是鍋底了。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周施主,你先去休息吧。”
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周關山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沒有資格說太多,連忙應著是,去休息了。
周關山走了之後,釋明才歎氣道“夏大人不是外人,您認為剛才周關山說的,可有道理。”
夏樾一時也不好說。
但是葉彩唐道“這不可能。”
明釋眼中釋放出神采,看向葉彩唐。
“葉姑娘,你覺得這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葉彩唐自信道“要是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情,老天爺不高興了,聽說過洪水乾旱蟲災的,聽說過走火噩夢摔跟頭的,從沒聽說過把自己腦袋給丟了的。”
葉彩唐說的太過通俗,眾人一時都轉不過來。
葉彩唐總結道“旁人做錯事,自己扔腦袋,沒有這樣的道理。菩薩那麼聰明,肯定不能這麼乾。”
話粗理不粗。
“葉姑娘說的對。”明釋道“一定是有人惡意而為,用了什麼障眼法,鬼魅伎倆之類,拆穿一文不值,未窺門路之前,你我猶如一葉障目。”
走江湖賣藝的,多的是這樣的伎倆,這一點謝止也讚同,之前他們去海天彆院的時候,就說了這樣的事情。
忙碌一天,雖然一無所獲,但飯也要吃覺也要睡,眾人用晚膳之後,見證夥房所有刀具都收進箱子,也回房休息。
今晚,是還有一隻野雞犧牲,還是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太被動了。”葉彩唐在床上滾了滾“到底凶手這麼乾,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