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板道“夏大人,好久不見。”
葉彩唐在心裡道,打起來。
夏樾道“今日有公務在身,就不和你敘舊情了。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是要在這裡攔著,跟我回六扇門牢裡慢慢說。還是讓開路,讓我的人進去搜查?”
夏大人就是這麼酷,無論是夥計還是管事還是老板,都是秉公辦理。
但這句話說出來後,黃老板卻冷笑一聲。
“夏大人,我這裡沒有什麼女子,也沒有什麼嬰孩。”
夏樾淡淡道“那你怎麼解釋嘴巴上有口脂印?你說屋子裡沒有女子,這口脂印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黃老板顯然解釋不了,索性耍無賴道“那是我自己抹的。”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了。
“你自己抹的?”夏樾也笑了“黃老板一個大男人,還有這種癖好?”
“對,怎麼了?”黃老板沉著臉,索性破罐子破摔“大梁是否有哪條律法規定,男人不可以在家裡塗脂抹粉?要被抓起來。”
黃老板撕破了臉皮,夏樾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一點葉彩唐是很佩服的,這話不是誰都能說的出來的,比如夏樾,他可能就拉不下這個臉。
為了不讓相好的被發現,黃老板也是拚了。看來黃老板這相好的身份非常不一般,也許是有夫之婦,也許是有什麼身份,總之絕對不能見人。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黃老板為她對抗六扇門。
夏樾感覺自己除了下風,麵色微沉。
“大梁律法,確實沒有規定男人不能塗脂抹粉,黃老板就算是願意穿紅戴綠裙千嬌百媚,那也是你的自由。”夏樾沉著臉道“但牽扯案情,空口無憑,你必須證據。”
黃老板也麵色一沉“什麼證據?”
夏樾道“你既然塗脂抹粉,房中就該有許多胭脂水粉,衣櫃裡,就該有女子衣裙。我必須查證此事,方能相信你所言屬實。”
葉彩唐心裡給夏樾讚了一個。
厲害了我的大人。
就算黃老板真有女裝癖,為了身份和麵子,肯定也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不然以後可怎麼在京城混啊。
旁的賭場老板,黑道大哥見了他,是要喊大兄弟,還是喊大妹子啊。
眼見著黃老板臉色更難看了,夏樾臉上有一抹得意之色。
叫你跟我橫。
今天我代表六扇門站在這裡,除非皇帝下旨,不然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必須要搜你這個院子。
於是夏樾一擺手“給我搜。”
黃老板擋在那扇拱門前“我看誰敢。”
外麵他的那些夥計打手,本來是不敢反抗六扇門的。但是一見老板如此硬氣,當然也不甘示弱,紛紛站在了他身邊。
葉彩唐以前其實看過不少暴力抗法的,但是在這個年代,進六扇門也算跟了幾個案子,卻從沒見過誰不把六扇門放在眼裡。
這黃老板,果然是不一樣,名不虛傳。
王統劉沙自然不能落了夏樾的麵子,兩方人馬氣勢洶洶,當下就要動手。
夏樾回頭看了一眼謝止,謝止明白,把葉彩唐往後拽了拽,免得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