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誤會。”張如山被訓得不敢抬頭,連聲解釋“因為您這幾天身體不好,我才和阿夢商量,想晚幾天告訴您。”
一個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從後麵走過來,一巴掌拍在張如山腦袋上。
“瞞著你娘就罷了,爹也瞞著,阿夢呢,我外孫呢。”
葉彩唐突然往後縮了縮,躲在了夏樾後麵。
張如山就人如其名了,張家人更是彪悍,如果她跑去問張如夢懷疑她有嫌疑的話,一定會被氣頭上的張家打死的。
張如夢哭著走了過去,撲在母親懷裡,張母一把將人摟住,娘倆放聲大哭。
田嬸帶著兩個兒子,終於從裡麵匆忙迎了出來。
母子三人臉色都很難看,這事情親家肯定是要來找麻煩的,何況張家特彆護女兒,他們突然慶幸還好六扇門的人在,萬一真打起來,還有人拉一下。
“張哥張姐。”田嬸硬著頭皮走過來,隻覺得張家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刮在臉上。
而且田嬸還很奇怪,她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女人“杜姐怎麼也來了?”
杜姐?眾人一聽,立刻想到了,這該不會是杜雁的母親吧。
這就很奇怪了,張如夢的孩子出了意外,為什麼杜雁的母親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莫非也聯想到了什麼麼?
“你讓開,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杜嬸卻一把推開了田嬸,大步走到了邊延麵前。
邊延莫名心虛的讓後退了一步。
杜嬸冷笑了一聲“把人帶來。”
頗有大師風範。
門外有人拽著一個女人進來。
田嬸一看,臉色巨變。邊延看見,更是麵如死灰。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扮也不多豔麗,但長得不錯,略施粉黛。隻是粉黛也遮不住臉上的兩塊青紫。
葉彩唐低聲道“新鮮的痕跡,看來是剛被打的。”
眾人都點頭,相信她。
葉彩唐雖然是個仵作,但並不僅僅是看死人的,她給活人驗傷眼光也非常的準,隻是他們一般遇到的案子,大部分人都死了,受傷的不多罷了。
然後大家心裡就想到了一個人。
不會那麼狗血吧,這不會是杜雁懷孕生孩子的時候,邊延在外麵找的那個寡婦吧?難道當年田嬸差點打死他,他也沒有真的斷了乾淨。
這會兒又被杜雁的娘家人逮著了?
眾人正想著,杜嬸便一把拽過女人,罵道“邊延你小子還是不是人,當年在我們麵前賭咒發誓,說跟著賤人斷的乾淨。沒想到啊,是你出錢讓她搬的家,隔三差五你還去看她,想不到吧,被人看見了。”
果然是。
看熱鬨的眾人隻覺得天雷滾滾,今天這事情,怕得不了善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