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女仵作!
旁人都還沒動,張如山二話不說就上去了。
“拿出來。”張如山伸出了蒲扇大的巴掌,那巴掌感覺隻要一下子,就能把邊介的頭打掉。
邊介就沒有哥哥那麼硬氣了,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
白色一塊手帕,上麵沒有名字,但是繡著一對鴛鴦。
張如山一把將手帕搶過來,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不過看那表情,沒看明白。
田嬸將手帕拿過去看了看,篤定道“這不是如夢繡的。”
每個人的筆跡都不一樣,每個人的繡法也不一樣,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這個年代的女子,大多是會刺繡的,這是一項基本技能,家境越好的女子,刺繡越好。
當然葉彩唐不包括在內,她隻是個粗枝大葉,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懂的村婦罷了。
雖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但田嬸說不是張如夢繡的,那一定不是張如夢繡的。她總不至於冤枉自己的兒子。
張如山簡直要氣瘋,他指了指邊介,拳頭捏的嘎嘎響。
張如山道“大人,我要是打死他,算是為民除害嗎?可以不償命嗎?”
“冷靜點。”夏樾道“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打不遲。”
打死是不能打死的,一會兒讓王統劉沙攔著點,打個半死就可以了。
張如山點點頭,對邊介道“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要是不說清楚,就多打一頓。
邊介想到了剛才差一點把哥哥打死的一鋤頭,顫抖的如風中落葉。
他很快斷斷續續說了情況。
千篇一律的故事,葉彩唐聽著開頭,就想到了結尾。
無論妻子賢惠與不賢惠,美貌或不美貌,有孩子沒孩子,家庭美滿不美滿,出軌的男人,總有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邊介和哥哥的區彆就是,哥哥英雄救美認識了餘小鳳,自始至終就是她,沒有換過。
但是邊介,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被發現被懷疑,因為他並不執著的喜歡。從婚前到婚後,手帕的主人,已經不知是第幾個。
他和那些女人,也未必就有肌膚之親,可能有些隻是調笑幾句,但和在家中的老實聽話截然不同。
張如山已經連打都沒了力氣,頹然坐下,歎道“作孽啊,當年我為什麼瞎了眼,沒看出來這混蛋的真麵目。”
現在就算把妹妹接回家,張如夢怕是也要很久都不能走出來。
田嬸也揉了揉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們倆……都是我帶大的。”田嬸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
田嬸起了身,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房間一角,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家都莫名其妙。
邊介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她。
田嬸卻不讓他扶。
田嬸垂著頭,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說話,但其實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在說什麼。
跪了一會兒,田嬸起身走到夏樾身邊“夏大人,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夏樾一時還真不知道要問什麼。
他感覺田家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