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鐵生拿起兩條魚,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然後皺緊眉頭。
“老殷。”井鐵生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被騙了。金鯉魚哪有那麼好找,那人一下子拿出十二條。怎麼來的,該不會自己去銀樓找工匠打造的吧。”
“不能夠不能夠,我也是仔仔細細的看了。”殷衛健見井鐵生不相信,索性將十條金鯉魚都拿了出來。
井鐵生拿在手裡細細的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真的,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怎麼可能是真的。
井鐵生握著金鯉魚,半晌道“買家,是什麼人?”
人家錢也給了,定金也賠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也不認識,是小賈帶來的。”殷衛健老實道“京城裡來的老板,隻知道姓夏。”
姓夏?井鐵生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人來。
京城裡有錢的老板太多了,但他認識的不多,何況也未必就是做生意的,還有當官的,那他不認識的就更多了。
井鐵生猶如困獸一樣,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然後在殷衛健麵前站定,指著他。
“老殷,我這個人爽快,但我不是好欺負的。”
殷衛健心裡有點不安。
井鐵生冷笑一聲“這事情你彆以為是兩條破魚就能打發的了得,告訴你,你那鐲子我已經高價定給彆人了,要是你交不出東西來,就得陪我三千兩銀子。”
殷衛健一聽,目瞪口呆。
他哪有三千兩銀子,把他連這個房子賣了,也賠不出啊。
井鐵生說完,轉身就走了,好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一樣。
井鐵生走後,殷衛健欲哭無淚,他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決定去找小賈。
他一個人,井鐵生手下幾十號人呢,若是真要找他的麻煩,那以後可沒日子過了。
雖然現在手上有五百兩銀子,還有十條金鯉魚,可是收魚的老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見不著人,十條魚也不能換成一千兩銀子,想遠走他鄉也不行。
可是殷衛健一出門,就看見有人從他的房子旁邊走了出來,仔細一看,正是昨天的夏老板的一個手下。
劉沙拍了拍殷衛健的肩膀“不用怕,這事情我們老板會解決的。”
殷衛健糊裡糊塗,莫名其妙的看著劉沙追了上去。
井鐵生離開後,直奔清水河邊。
很快,就到了之前夏樾釣出十一條金鯉魚的地方。
他也不用手下,自己袖子一卷,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跳了下去。
一模一樣的位置,像是做好了記號一般。
井鐵生的水性也很好,一個猛子紮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井鐵生浮上來,臉色煞白。
“掌櫃的。”岸上的夥計喊“你在找什麼?”
但是井鐵生不回話,又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就在井鐵生幾進幾出,顯然還是空手的時候,劉沙到了。
劉沙好似閒暇的走到了河邊,看耍猴兒似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對著河裡的井鐵生喊。
“彆找了,你要找的金鯉魚,已經被我家少爺釣上來了。”
井鐵生一愣,使勁兒的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然後遊上了岸。
“你剛才說什麼?”井鐵生有些殺氣的看著劉沙。
“我說啊,你要找的金鯉魚,十一條,已經被我家少爺釣上來了。”劉沙雖然隻有一個人,但是還真不在乎他們,還補了一句“那些金鯉魚現在就在殷衛建手裡,對了,殷衛建的金手鐲,也在我們家少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