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正清麵色一變“大著肚子出來湊熱鬨逛街,早產了吧。她下個月就要生了,怎麼還閒不住,還往人多的地方跑。”
看束正清這表情,還是很重視自己這個如夫人和孩子的。
那也是自然,雖然丁秀雋是半推半就來的,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又有了孩子,總是有期盼的。
“她在哪?”束正清急匆匆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回頭盯著夏樾“你身上的血……”
夏樾點了點頭。
束正清隻覺得心裡一沉。
這麼多血,都沾在了夏樾身上,這是出了大事,夏樾和歐修然的神情也很凝重,莫非是大人或者孩子出事了?
束正清再敢想,現在想的最遠的也是難產,他萬萬沒有想到,真相如此殘酷。
夏樾見歐修然實在開不了這個口,一咬牙道“你的如夫人被害了。”
“啊?”
束正清呆住了。
“孩子也沒了,現在下落不明,場麵有點血腥,你做一下心理準備。”
束正清僵硬了一下“秀雋死了?”
“是。”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讓束正清腦子裡一片空白,半晌道“孩子,孩子生了?”
他現在依然認為,丁秀雋難產生下孩子,然後被害了,孩子被偷走了。
不怪束正清,正常人誰能想到剖腹偷孩子這種事情。
夏樾緊皺眉頭,和歐修然一邊一個扶住束正清。
這事情是瞞也瞞不住,而且也不能瞞的。
現在除了正在詢問畫舫人員的人,和正在徹查畫舫每一個角落的人,剩下的差役和歐修然手下的人已經全部派了出去,沿著兩岸查找可能有的痕跡。希望能夠找回孩子。
葉彩唐正在一層一層的,撥開死者的傷口。
突然聽到一聲大喝;“住手。”
葉彩唐滿手是血的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男人大步走來,身後緊跟著夏樾和歐修然。
她大概知道了,這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夏樾的另一個朋友束正清。
束正清心急火燎走到船邊,看著一地的血,丁秀雋躺在船裡,一個女人蹲在一邊,正在扒拉著她的肚子。
那肚子十分平坦,正如夏樾所說,孩子不見了。
束正清隻覺得眼前一黑,血氣上湧,便要過去揪住葉彩唐,這女人在乾什麼?
但是夏樾一把抓住了他,抓的很緊,讓他掙脫不開。
“這是仵作,正在驗屍。”夏樾沉聲道“凶手現在帶著孩子逃跑了,仵作驗屍,是為了找到更多的線索,好更快的抓到凶手。”
束正清不由的道“江州城,什麼時候有了女仵作?”
這問題抓的真是一針見血。
歐修然看著葉彩唐的目光也十分複雜。
難怪葉彩唐看見死人看見血一點反應都沒有,竟然是個仵作?
不是,夏樾這不是你帶回來的心上人嗎?從京城帶回家,這是要成親的啊,你竟然找了個仵作要成親,這……你爹娘還好嗎?他們竟然沒有把你的腿打斷,江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你厲害,你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