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才良。”夏樾道“我奉皇上口諭,徹查你和明子安二十年前在泰鶴郡所犯罪行。”
夏樾說完,定定的看著陳才良。
陳才良臉色巨變。
夏樾說的太清楚了,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如果一件兩件是可以靠蒙,靠編的,但是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就代表夏樾知道的太多了。
但是夏樾還可以知道更多。
王統將明興言給找了來,帶上他兒子陳後福。
父子三人相見,陳後福是哭的最大聲的,以至於不得不抱下去喂奶了。
明興言當年還小,對父親是沒有印象的,但是他帶來了養大他的管家,管家是明子安的親信,雖然這些年沒見,又怎麼能忘了自己跟隨了幾十年的主子,主仆二人見麵,不禁又是一陣大哭。Πboγg
眾人淡淡的看著。
哭吧,隨便哭吧。
這裡除了明家兩兄弟是無辜的,當年的事情他們兩因為年紀和未出生所以沒有參與之外,其他的人,陳才良,明子安,包括管家,都要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父子三人見過之後,明子安和管家都被收押,管家也很鬱悶,大約是沒想到明子安說了那麼多。要不然他也不會自投羅網。
明興言依然帶著明後福住在附近,他一早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最後明子安罪有應得,他也要帶棺木回鄉。
最鬱悶的是陳才良,陳才良這一次這一次來到六扇門,再也沒能出去。
陳才良死也不承認自己認識明子安,但這不是他死不承認就可以清清白白的,明子和和管家分開審問,當年的事情抖得明明白白。
當然也不能因此就定陳才良的罪,夏樾派人去了泰鶴郡,二十年罷了,當年的人一定還有,但年的事也一定有人知道,還有明子安藏得那筆寶藏,如果有,也是一個佐證。
陳才良,要在忐忑中,在牢裡渡過至少幾個月的時間,然後再接受新一輪的審判了。
葉彩唐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挺高興的是陳後福沒死。
還有就是,邰清華決定留下來,一個月領夏樾三兩銀子。
夏樾很高興,三兩銀子一個月,一年也才三十六兩,收了這麼個人才,非常劃算。
葉彩唐不置可否,隻有謝止,謝止十分鬱悶。
他一會兒覺得,邰清華確實是個人才,一個月才三兩銀子,真的太少了。也就是誆騙姑娘天真,不然的話這個錢也拿得出手?
一會兒又覺得,邰清華一個新人一個月都有三兩,他竟然還不如邰清華。這活兒真的沒法乾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這不是缺不缺一兩銀子的問題,這是尊嚴和麵子問題。要是下個月再不給他漲工錢,他就要在家紮小人了。
邰清華和葉彩唐的工錢一樣,住處也一樣,在六扇門和夏府都安排了房間,不必每日點卯,沒案子的時候隨便,有案子的時候乾活兒就行。
六扇門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案子的,邰清華想來想去,覺得十分輕鬆。
謝止對邰清華這種清澈的愚蠢表示了同情,但是也不好對邰清華說狼來了快跑,隻好暗搓搓的說夏樾的壞話。
可惜邰清華聽不明白,不但聽不明白,而且還誤會了。
這一日邰清華請謝止吃飯。
酒過三巡,邰清華說“謝哥,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謝止夾一粒花生米“你說。我在京城也有些人脈,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能幫忙的,我肯定儘力幫忙。”
他幫不了還是有夏樾呢,還有師父呢,還有黃泉呢,總之隻要是自己人,都好說。
但是他萬萬沒料到,邰清華非常嚴肅的跟他說。
“謝哥,我對大人,真的沒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