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唐一時沒理解,怎麼就勉強了?
夏樾道“最近還做噩夢嗎?”
葉彩唐突然明白過來,夏樾說的是之前他和真正的葉彩唐被困在山中多日的事情,後來她也做過噩夢,夢見自己被困在一片亂石中,怎麼也出不去。救不了夏樾也救不了自己。
但是自從和夏樾說開後,就再也沒做過這個夢了。
葉彩唐甚至覺得,這是之前真正葉彩唐的魂魄沒有完全消散,她心裡有這樣的執念,就一直被困在執念中。
後來,她和夏樾將這事情說開了,葉彩唐的執念也就消失了,於是她真正的消失了,轉世投胎去了吧。
“不做了。”葉彩唐將手在夏樾臉上貼貼,捏捏“早就不做了,每次夢到自己走到石頭堆麵前的時候,就有一個英雄從天而將,把我帶出去。”
夏樾特彆滿意,他覺得葉彩唐雖然不會傳統意義上的甜言蜜語,柔情蜜意,但是說話特彆中聽。
這一夜,鐘正業徹夜難寐,輾轉反側,完全沒想到有人能睡的那麼甜蜜。
第二天一早,軍營裡的士兵就起來操練,喊口號的聲音早早地也就將葉彩唐給喊醒了。
她睜開眼,一臉呆滯。
然後遊魂一樣洗漱,出了帳篷。
夏樾和鐘正業商議今日去峽穀的具體事宜,還有審問昨日幾個嫌疑人的具體事宜,倒是也開明,見葉彩唐沒來過軍營十分好奇,讓人帶她逛逛,當然有王統劉沙陪在身邊。
其實軍營裡真逛也沒什麼好逛的,但乾坐著也是無聊,既然鐘正業一番好意,葉彩唐也無所謂走一走。
當然帶她看的,隻是可以看得,就跟旅遊景點似的。
重要觀光點是演武場。
葉彩唐覺得鐘正業可能是有計劃的,畢竟夏樾是皇帝的人,來一趟,回去一定會跟皇帝說點什麼。
所以他不至於刻意奉承,但也要展現出潮氣蓬勃的一麵,免得夏樾回去皇帝一問,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現在夏樾忙,她和王統劉沙來看也是一樣。
是不是殺氣騰騰,精神百倍,這是能看出來的。
演武場裡,先是方陣演練陣法,然後就是單兵操練。
殺氣震天,虎虎生威。
殺,殺,殺!
一位副將帶著葉彩唐幾人在一旁觀看。
這看著看著,就不對勁了。
軍中這些年從未有過女子,雖然鐘正業是個非常懂禮的人,但是手下這麼多人呢,士兵大部分也沒啥文化,真的都是粗人,難免就有些嘀咕。
更彆提還有昨日被懷疑囚禁的七個人,他們的朋友,手下。
於是葉彩唐就聽到了這樣的議論。
“這女人,就是她,昨天就是她看了屍體,說常副將可能是殺聶副將的凶手。”
另一個人一聽,就道“放屁,這怎麼可能,常副將和聶副將關係那麼好,情同兄弟,是誰在血口噴人。”
雖然是小聲議論,但是有這種觀點的人不少,當然不是隻為聶副將一個人打抱不平,其他幾個被關押懷疑的,也都有人為之說話。
這矛頭,莫名其妙的就對準了葉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