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曹之玉已經死去多年,什麼消息也不了了。
一上午跑的還挺累,中午幾人便找了個酒樓吃飯。
這裡離黃金酒樓有點遠,就不趕過去了,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
三個人也不知道誰付錢,反正誰也不客氣,稀裡嘩啦點了一桌子。
一邊吃,一邊聊。
謝止說“我覺得再去找剩下的幾個丫鬟婆子,意義也不大了。費弘化肯定已經對她們都嚴刑逼供過了,如果有什麼線索,早就問出來了。”
但是什麼都沒有,所以費弘化這些年才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忍著。
“嗯,我覺得謝哥說的有道理。”葉彩唐把一個饅頭揪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泡進羊肉湯裡。
“那怎麼辦呢?”邰清華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腦子,都在六扇門裡動完了。
葉彩唐毫不在意“這有什麼怎麼辦的,謝哥,吃了這頓,咱們繼續?”
查線索哪有那麼容易的,哪次不是大海撈針,沒有問一個是一個的,就算天天燒香,也不能那麼準。
謝止隻在青樓裡唱了一晚上戲,還沒唱遍十八家青樓呢,今晚上,接著奏樂接著演。
謝止歎了一口氣。
哎,這就是命啊,淒淒又苦苦。
但這本就是他們之前商議好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硬著頭皮上吧。
酒樓的生意不錯,他們來的時候稍微有點遲,因此包廂已經沒了,他們這頓飯就在大廳吃的。
雖然很不符合謝公子的做派,但也實在懶得跑了。
大廳的特色就是人多,熱熱鬨鬨,吵吵嚷嚷。雖然不像是青樓大廳那樣唱的唱,劃拳的劃拳,笑的笑,但也不安靜。
突然,謝止豎起了耳朵,對兩人比了個噓的手勢。
在他們三人之中,謝止的武功最好,聽力也最好。
有時候隔著挺遠的,葉彩唐完全聽不見一點聲音,謝止和夏樾這樣的人,能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葉彩唐和邰清華都很奇怪,連忙都不說話了,一起看著謝止。
謝止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聽了半天,道“這個費弘化,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有心思深沉一點。”
葉彩唐忙道“怎麼了怎麼了?”
謝止麵上浮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怕我們做事不儘心,打算給我們一點助力。”
邰清華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謝止道“意思就是,你們看那邊牆角坐的幾個男人,那幾個人,是費弘化雇的,打算自導自演一場戲,將此事鬨大。”
“怎麼鬨大?”
“受害者更多,死了更多,自然就鬨大了。”
邰清華更不明白了“他找到其他受害者了?”
“沒有。”謝止道“但是受害者,是可以創造的。”
說著,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目光太集中,角落裡坐著的三個男人突然好像有了察覺,一起看過來。
眾人視線正好對上,略有一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