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對現場的人都是一個盲區,對這方麵還真不太懂。最終還是全老爺子說“一把都會請吧,就我知道的,都是請了的。村裡的穩婆又不貴,就算是家裡困難沒錢,給點吃的喝的,甚至給人挑兩天水,打幾捆柴也行啊。”
山裡人就是那麼淳樸,大家活著都不容易,所以也能互相諒解。
“和有沒有錢無關。”葉彩唐道“咱們現在知道這個草藥有毒,放在廚房,裡麵有動過的痕跡,十有八九是他們拿來吃的,為了掩蓋自己紅色的眸子。可是,我相信他們無論身體多麼奇怪,有一個特殊的時候,也不能肆意服毒。”
就是懷孕的時候,毒就是毒,對孩子一定是有影響的。
所以前期不好說,但是後期,孕婦可能就會停止服毒,那她的一雙眸子,就是紅的。
孩子剛出生那一會兒,眸子也是紅的。
一直到某個年紀,長大一些了,這才開始繼續吃這種毒草,眸子變黑,才能出來活動。
當然這隻是葉彩唐的猜測,就算這個猜測是準的。想要找出三個村子裡,生孩子沒請仵作的人,那也不容易。
正在商量。
王統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扛著一個人。
王統扛人,輕車熟路。
然後哐當一聲,丟在地上。
是一個中年男子,身高體壯,估計王統扛的挺累。
眾人一起看他,這又是什麼人?
“不認識。”王統道“但是我看見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一直往南邊走。”
劉沙立刻將那人的手捆住了,特彆是手指。
他們平時捆人都是手腕,那都是有技巧的,被捆住之後肯定掙脫不了。但是自己可以碰到自己的手。
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捆上後,手處於一個完全不能動的狀態,然後,男人才被拍醒。
他醒來以後,第一個發現了自己的手不對勁。
眾人居高臨下站成一圈看他,十分有氣勢。
“彆著急死。”夏樾說“等我們問清楚了,你再死。”
男人瞪著夏樾“你是誰?”
看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就是長水山下的村民,但是全老爺子沒見過,其他兩人也都沒見過。
畢竟有幾百人,誰也不敢保證都認識。
夏樾自然不會告訴他太是誰,但是突然道“你的眼睛紅了。”
果然男人的臉色驟然變了,脫口而出“不可能,沒到時間呢。”
這話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臉色陰沉下來“你們竟然知道。”
“赤猛嗎?”夏樾道“我們不但知道赤猛,還知道很多其他的。但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男人等著夏樾,他不知道。
夏樾道“我是朝廷派來的,你們這些年在長水山做的事情,過了。”
男人一聽夏樾如此說,立刻就相信了他真的知道很多。
“那你知道,當年的事情?”
“都知道。”
“既然都知道,你覺得過分麼?”
“過分,我們中原人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當年的人已死,這仇恨就該告一段落,無論什麼,也不是你們這些年在大梁殺人的理由。”
男人冷冷看著夏樾。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男人閉上了嘴,看樣子是不打算開口了。
夏樾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