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並不奇怪,仔細一想就可以明白,這些當官的,當初都是從那些書生走過來的。在經曆科考之前,他們都是書生出身,等考中之後才會走上仕途,當官後,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擺脫掉當年做書生時的那種氣質和習慣,甚至有的人在官場上混了很多年,也仍然會保留當年的書生氣質。
跟隨在為首這人的身旁,還有三四名身穿不同顏色款式官服的人。小丁一個也不認識。
這時為首那位官員見到小丁,率先開了口,笑著說道“想必你就是田小丁田將軍了吧?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啊!哈哈!哈哈!”
小丁一見,連忙遞上禮物,施禮說道“在下正是田小丁,敢問您就是鄭知州鄭大人吧?”小丁猜測地問。
“啊,哈哈,在下正是鄭籍。田將軍太客氣了,何必還帶禮物,快裡麵請!”為首官員鄭籍鄭知州抱拳回禮爽朗說道,並命小廝接過禮物。然後他擺了一下手,示意小丁往大廳裡麵走。
小丁跟隨鄭籍走進府衙大廳,路上,鄭籍幫小丁介紹了其他幾位官員。原來另外幾位乃是兗州城的刺史、通判、按察使,團練使、監察使等。具體叫什麼名字,小丁也懶得記。
大家相互寒暄之後,進入大廳落座。
有小廝幫小丁給端上茶來。大家便邊喝茶邊互相吹捧閒聊著。
從談話中,小丁知曉,原來這些官員,在兗州已經聽說了自己在中州得到皇帝親自封賞一事,也知道了自己成了平西將軍,雖無實權,卻也是有官階的,享受朝廷俸祿,也算作是吃皇糧的一族。
然而,就在大家聊天聊得火熱之時,小丁忽然聽見府衙的後宅裡,有女人嗚嗚的哭泣聲傳入耳中。
小丁的這等聽力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
他繼續暗暗運轉功力仔細聽,聽出那哭泣的女子年齡並不大,應該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小丁甚是感到好奇,心說,這外表看起來有些儒雅的鄭知州,難道也是一位人麵獸心之人嗎?難道是他強行搶掠了彆人家的姑娘,給關進了後宅不成?
於是,小丁覺得這事既然被自己遇見了,那就不能不管一下,便開口問道“敢問鄭知州,不知是何人在後宅獨自哭泣啊?”
鄭知州一驚,詫異地看了看小丁,然後說道“田將軍好耳力,竟然能夠聽見後宅的哭聲?”
“呃——,在下確實耳力要超出常人。不知後宅到底是誰人在哭泣呢?”小丁繼續追問,並且暗自觀察鄭籍的麵部神情,希望從他的神情方麵能夠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但是,小丁並沒有看出鄭籍有什麼異常。隻見鄭知州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應該是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又在偷偷哭泣了吧,唉……”
“是您的千金?她為什麼要在後宅獨自哭泣呢?”小丁聽鄭籍說是自己的女兒,就感覺有些奇怪。雖然撇清了鄭知州搶掠良家姑娘的嫌疑,卻勾起了小丁的好奇心。
“唉——,這事說來話長。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本來我也不該對外亂說的,既然田將軍問到這裡了,本官也就不好再繼續隱瞞。這事是家門不幸啊!”鄭籍一副無奈的神情說道。
“啊,既然是大人的家事,不便相告,在下不問便是。”小丁聽鄭籍說還涉及到了他家的隱私,便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無妨無妨,既然田大人想知道,那麼老夫就說一說這件事,倒也無妨。”鄭籍說著捋了捋下巴上的三綹胡子。
小丁一聽,隻得點了點頭,心說,既然你想說,那你就說說吧,正好我也想聽一聽呢。
另外幾位官員,此時也是一副期盼的神情,在等待鄭知州講述他家的故事。
鄭知州此時臉上一副悲傷的神情,長歎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講述他家的故事,小丁忽然站起身,說道“且慢,大人不妨稍後再講,後宅此刻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大家快些過去看看吧!”
鄭知州此時也是一愣,連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小丁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覺得我們還是儘快過去看一看吧!”
鄭知州一見小丁那鄭重的神情,便點頭同意了,大家一起起身,朝著後宅奔去。一直來到後宅鄭籍女兒的房門外。
鄭籍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覺得事情不妙,連忙撞門,等撞開們後,眾人朝裡一看,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