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漆黑似鐵的腳掌踏出空間通道,站定當空。
空間扭曲,腳掌踏出兩個虛空旋渦。
歐雷一身肌肉宛若黑鐵澆鑄,行走之時雷電隨身,威嚴如天神。
隨著他穿過空間通道,另外九十七個身影也跟在後麵默默走了出來。
歐雷站定,目光淩厲地掃過老麥肯,隨後看向四周。
看著下方的古國精靈,略略點頭
“此地不錯,可以作為我等的落腳之地。”
看到不遠處的一襲紫裙,在陽光下猶如白玉生光,瞳孔微眯
“此女甚好,可為我之後宮。”
又一眼瞄上了鐘大造身旁的雪白小鹿,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氣血磅礴,食之大補,這枚蛋一半清蒸,一半生吞!”
三句話一出,四周鬼屋一樣安靜。
某種涼颼颼的氣息在所有人後脖頸上刮過。
地麵上,一隻慵懶的黑白配本來迷瞪的眼神頃刻如刀芒般鋒利,默默地人立而起,戴好鬥笠,穿好鬥篷,拎起屁股下麵壓著的一把黑白大刀,一步步走上半空。
雪白小鹿緩緩轉過頭,圓潤的鹿角變得如同血刀,望之生寒。
地麵上出現一個又一個人影,手持沉重武器,沉默不語地升上天空,目光冰冷。
般般捂臉
“這他媽誰的睾丸沒夾緊,把這傻蛋漏出來了?”
你這眼力是真毒。
話更毒,句句都往逆鱗上撞。
麵對著眾人充滿敵意的反應,歐雷渾不在意地手掌輕揮
“薛無罪,何日,你們兩個清場。”
“注意不要毀了下麵的建築,還有不要傷了那紫裙女子,那枚蛋也要完整地拿回來。”
“老麥肯,到我這裡來。”
歐雷指了指他的腳下
“你的位置在這裡。”
麥肯博士氣得褶子都平了,暴跳如雷
“歐雷,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們是我培養出來的,你這是忘恩負義!”
歐雷傲然一笑,拍了拍胸膛發出轟鳴巨響
“我強大,是因為我天生強大,有沒有你的出現,我走到這一步都是必然。”
“當我降臨到這顆星球那一刻,就已然知曉自己必定是這顆星球的帝皇,這是無法改變的。”
他張狂地指了指天空
“這是神的旨意!”
仿佛是在給予回應,天空之上,烈陽高照,竟然有天雷滾滾而過。
九道天雷滾滾,震得人耳朵酥麻,頭暈腦脹。
“哈哈,我是帝皇!”
又是九道滾滾天雷。
麥肯博士都有些驚疑不定。
老天爺上趕著拍馬屁,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這天雷是不是自然形成的,他比誰都清楚。
但這就更可怕了。
遠處的雲層內,默不作聲地或站或坐著一群殘兵敗將,幾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他們腳下。
“那小子居然和麥肯博士認識?朝這裡擺手,他看到我們了?”
魔初雪一頭火紅的頭發變得枯黃,蔫蔫地不再飛舞,臉色蠟黃,氣血潰散。
前不凸也就罷了,後也不翹了。
魔怒飄在旁邊,氣息奄奄地回了一句
“可能是那個潑墨強者吧,這小子秘密也不少……要掉,要掉!”
魔初雪隨手給他把尿管插了回去,疼得魔怒一哆嗦
“我、我這腰子都獻祭完了,就剩下心肺還在,這玩意都懟我肺管子裡去了……”
魔初雪拍拍他的小臉,安慰道
“插著吧,彆人會以為還在。”
“放心,尋遍千山萬水,也要讓你恢複如初。”
魔怒回頭看了看四周的戰友,那飽含一切的目光讓他生無可戀
“那你說話聲音小點兒……疼疼疼!”
看著空間通道出現,魔初雪俏臉生寒,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居然追到這裡來了,徐放要遭!”
“走!”
一旁的蔣獅子獨臂扛上崩口的大刀,悶不做聲地衝了過去。
老鬆樹一張臉幾乎裂開,勉強縫合在一起,無數的鬆針凝聚成劍,卻突然在一陣顫抖後轟然崩散。
“老鬆鼠,你彆動!”
老鬆樹的迎客鬆光禿禿的,艱難搖頭
“這是生死仇恨,想要殺我,他再掂量掂量吧!”
九道天雷滾過之際,一道道身影略帶狼狽地繞過歐雷,落到徐放的跟前。
薛無罪與何日止住腳步,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薛無罪哈哈大笑
“真真要笑不活了,一群手下敗將,不好好去完成歐雷陛下交給的任務,居然跑到這裡來攪局?”
何日一聲高亢且尖利的啼叫幾乎刺穿耳膜,之後他轉身畢恭畢敬
“陛下,這些人死不悔改,全殺了嗎?”
歐雷的目光越過眾人,頗有興趣地看著鐘大造,聞言淡淡道
“清場。”
徐放站起身,望著眼前出現的一眾人。
魔初雪,他熟,沒屁股的第一次見。
魔怒,他也熟,尿管小王子,看著就挺令人唏噓。
蔣有獅,沒了一條胳膊,徐放有些心虛,畢竟東南又去勾搭人家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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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星空強者,或多或少都看著眼熟。
渡黑雲雷劫的時候,他跟所有人都打過架,腦袋滿天飛,真玩過命的交情。
“老麥肯,你把歐雷引到這裡來乾什麼?”魔初雪衝著麥肯博士惱怒道,隨後頭也不回地瀟灑擺手“徐放,這裡有我們給你扛著,帶著你的人快走!”
魔怒回過頭來臉色慘淡
“要是有啥潑墨強者什麼的,就彆藏著了,再藏就潮了……”
“要是我死了,告訴你家那臭小子,敢對我女兒不好,蔣獅子做鬼也回來帶他走!”
您放心,這句話我一準帶到!
“諸位的好意,徐放心領。”
說心裡話,徐放剛才隻是和魔初雪他們打個招呼,沒想到歐雷一出現,這群人竟然拖著殘軀都衝了過來。
也許不是衝他,更多是因為他們強者的自尊不允許見了歐雷就夾著尾巴。
這群人,打是打不服的。
而且人家話也說了,事情也做了,確實站在了自己麵前,要替絆腳石戰隊遮風擋雨。
徐放站起身來,目光看著他們可怕的傷口
“各位來到我的地盤就是客,況且更是投我以桃,徐放當然以李相待,般般!”
“在嘞!”
石般噌地跳到魔初雪的肩頭,大尾巴纏上她的脖子
“美女彆動!”
“早就想著給你治治了,般爺的強迫症都他媽晚期了!”
“來,張嘴!”
一個小巧石罐出現在般般爪子上,一股清新的竹子香氣彌漫開來,在熊貓的衝天怨氣中,幾滴翠綠汁液滾入她的喉嚨,而後一截血紅鹿茸也給塞了進去
“美女,氣血不足,是不是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