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率九成八?我上吊你們隨意!
鬼界,內部,邊緣。
蒼蠅煞蜂氣瘋了,在刹那間攻擊了千百次,每一次都震蕩起可怕的漣漪。
撞得鬼孩腦袋一仰一仰的。
但是它絲毫沒有理會,而是更在意自己口中的美食。
半截枯枝被它吐了出來。
過了半晌,枯枝顫巍巍站立,小拇指粗的樹乾上顯現出七分人麵。
雖然人麵十分微小,但其中蘊含的惡意卻是鋪天蓋地。
鬼孩心滿意足。
這個鬼界裡倆界主,它嚼了一對。
刹熊我嘞?哦我在實驗室裡做實驗……
充沛的鬼氣讓它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
在被鎮壓的無儘歲月裡,它餓壞了。
終於,它吃了個半飽。
攥緊拳頭,鬼孩咚咚咚地敲響赤裸的胸膛。
渾厚的聲響宛若天崩地裂,它身後的力場牆上震出道道裂縫。
單是簡單的肉體碰撞,就有如此可怕的威勢。
被當成兩道菜的煞蜂和枯木也安靜了。
乾不過,根本就乾不過。
震蕩的聲波在鬼界遠遠傳播開去,仿佛攜帶著某種信息,瞬間傳送到很遠的地方。
很快,沉沉的鬼霧中傳來恐怖的回應。
幾道大大小小、高矮胖瘦都有的身影從濃烈的鬼霧中走出。
煞蜂頓時不乾了。
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你闖進了我的鬼界,我忍!
你吞了我煞蜂的鬼氣,我又忍!
你搶奪了鬼界的鬼氣,我還忍!
你吞了老木頭的鬼氣,我接著忍!
現在,你竟然還要動我家的老底?
你當我忍者呢!
煞蜂米粒大小的身軀顫抖著,小翅膀指著鬼孩打哆嗦。
欺負鳥啊,太欺負鳥了!
這就相當於擅闖民宅的土匪,打砸搶要,臨了竟然還想把對方媳婦打包帶走?
這一包還就是六個。
那可是我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原本有七個,自己都舍不得使喚。
結果那活鬼竟然跟了彆人,還夥同外人毆打前夫。
就剩這六個寶貝兒,你啥也不給就想搶走?
我煞蜂今天要是忍了,我就是你孫子!
鬼孩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一股古老的、難以言喻的氣勢若隱若現。
爺爺,這幾個娘們,需要陪送嫁妝嗎?
煞蜂甜膩膩地圍著鬼孩打轉。
那股古老的氣息,令煞蜂膽寒。
老枯木已經很乾脆地啪嗒摔地上,躺平了。
六道可怕的身影動也不動,絲毫沒有看原配一眼。
……
事實證明,無論是什麼流水線,都他媽死累。
徐放現在聽到骨折的聲音就想吐。
失算了,沒成想都到了異世界,還嘗了一把進黑廠擰螺絲的苦、
鐘大造苦著小臉,坐在地上揉腳趾。
她腳疼,腿疼,腰也疼。
咬著嘴唇泫然欲泣。
柳東南呆呆地擦拭手裡的寶劍。
寶劍完整無缺,但是那股子鋒芒消散了
“它隻是累了……”
柳東南喃喃,他聽到了寶劍在低吼
我不想動,我不想動……
燈芯和尚盤坐在地,緊閉雙目,神色莊嚴。
他昨晚竟然把佛祖叫過來乾流水線。
活兒乾完了,佛祖臨走抽了他一巴掌,差點把和尚的佛心抽碎了。
四個人的怨氣加起來有好幾噸重。
原本預計兩千頭百年屍就足夠了,誰成想這幫家夥有些底子還不錯,有幾個天賦也挺高,竟然達到了上線值。
有天才也挺好的。
但是這幫混蛋,明明已經一次歸零成功,還他媽排隊!
流水線上的四個人都乾翻了,累麻了。
一晚上處理了四千多頭百年屍!
“等我緩過這口氣,吊起來挨個抽!”
徐放有氣無力地指著石磨。
這傻小子一臉憨憨,竟然也敢坑老板。
居然二次歸零了。
石磨嘿嘿傻笑。
這也不能怪我們啊,你們也不停啊。
那邊不停地扔過來,這邊也就跟著輪番上。
結果好懸沒把隊長們都累死。
等到四位隊長修複了靈魂和肉體的創傷,心有餘悸地再度碰頭時,都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