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有些睜不開眼睛的懶散樣終於消退了一些。
這東西叫紫皮包,是純天然用來儲藏靈力的好東西,這東西尋常時候是不能用來入藥的,需得注入靈力,這果實才能變得飽滿多汁。
蟲族這邊多是用來儲備好,平常用在戰場上做補給用的。
靈力枯竭的時候,來上一口,多少能吊會命。
靈力入了這紫皮包後,會被自發剔除雜質,比如現在殷念嘴裡這個,就甘甜爽口。
小崽子也瞧見了殷念,他滿頭大汗,殷念卻一身清爽。
甚至元辛碎今日還給她梳了一個看起來就十分繁雜華麗的發髻。
金色流蘇從她的發髻上垂掛下來,不太乖順的順著她動作亂蹦。
殷念顯得非常不適應這種需要端莊坐好才能變乖的頭飾。
總是忍不住伸手去撓,漂亮細長的流蘇就從她的指尖傾瀉而下。
襯的指尖紅潤,連帶著氣色也好像變得好了起來。
小崽子一時之間看的有些出神。
被殷念抓住了,她鬆開了那些掛著晃晃蕩蕩的流蘇,似笑非笑道“怎麼?你也想戴?”
小崽子頓時就被激怒了。
“誰!誰想戴了!”
他像是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樣,嚷嚷著“這都是女人戴的東西!”
他說完了殷念就嗤笑了一聲,指著他腦袋上還紮著的小辮兒,“你頭上戴的難道不是?”
把小崽子氣的恨不得衝上來撓她一下才好。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他再三強調,“這個衣服,隻是陰差陽錯了穿的!”
“是我朋友給我的!”
“她隻有這樣的衣服!”
殷念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敷衍點頭,“最好是這樣。”
“不然,我可不喜歡穿女人衣服的男人。”
小崽子一愣,“為什麼?”
“能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下意識不喜歡啊。”殷念又吃了兩個紫皮包,一口一個嘎嘣脆,完全不去想這小屁孩一日才隻能做幾個。
“你叫什麼?”
殷念坐在了自己的躺椅上,又開始優哉遊哉啃資源練廢物的一天。
小崽子想要一屁股坐下來。
可紫皮包卻死死纏繞著他的手,不斷的壓榨他體內的靈力。
令他不得不抬抬自己站久了之後顯得有些酸麻的腿,甕聲甕氣道“我沒有名字。”
“我娘親還沒有給我取名字。”
殷念聞言挑眉,看向他說“你不會還嚷嚷著景泱是你娘吧?”
小孩本來已經消沉下去,聽見這話立刻硬著脖子大喊“她本來就是!”
殷念一把將人拉扯了過來,捏住了他的嘴。
同時也替他擋掉了絕大多數蟲族的目光。
“小豬腦子。”她輕聲說,“我管你是不是,但你若真的是,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待在這裡?”
“早就被這些蟲族大卸八塊,亦或者是抓著你去威脅景泱了。”
“你這是想害死你口中的親娘?”
小崽子嘴巴被捏疼了。
卻也消聲了,眼珠子左右轉動了兩下,顯得有些不安。
又覺得被殷念嚇著了。
有些丟人,脾氣上來了就想要撕碎手上的紫皮包。
殷念看穿他的意圖,冷笑一聲,“你要是不想灌紫皮包,就自個兒洗洗上餐桌,給大家加道菜。”
“反正做紫皮包的人,不缺你一個。”
殷念手指著外麵那些正在訓練的蟲族。
聲音懶洋洋的。
可那些蟲族一聽這話。
頓時訓練的更加賣力。
在這小屁孩沒有出現之前。
都是它們幫殷念灌紫皮包。
要知道,弄這個東西非常痛苦,要感受著靈力一次又一次從自己手上流逝的滋味。
而且灌紫皮包就什麼訓練都不能做了。
純粹浪費時間的玩意兒。
一時之間,訓練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火熱,生怕殷念一個不高興,拍死了這小崽子抓它們去裹紫皮包。
“哼。”
殷念冷哼了一聲。
將小崽子推開。
小崽子卻說“它們都是一幫廢物。”
“它們不配得到你的指導,你就算教它們,它們也不能成才,那根藤就是在浪費你的能力和天賦。”
這話頓時讓那些正在修煉的蟲族拉長了臉。
它們瞬間就將這小崽子圍了起來。
“人族的小豬崽子,你信不信我們弄死你!”
它們滿臉凶狠。
“念皇,這小孩兒之前就瘋瘋癲癲的說自己是景泱的孩子,又不說自己父親是誰,問他是從哪裡來的也不願意說。”
“現在還來挑撥我們蟲族的團結。”
它們的足肢蠢蠢欲動,隨時準備著將他一擊穿心,“照我們看,早早的解決掉他才是正事!”
這話剛出。
就被殷念一巴掌抽飛了。
那蟲族在地上嘔出了一口血,仰頭看見了殷念側躺著看過來的冰冷視線。
而此刻,和她同時代的蟲族下意識站在了殷念身後。
雖然它們是林梟的下屬。
但對著這些舊時代的蟲族,它們覺得殷念更親切,此刻不用殷念說,就已經狗腿子般維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念皇發號施令?”
“這小崽子是我們念皇開口留下的人。”
“是蒸是煮也都是我們念皇說了算。”
“照你們看?”
“你們幾對招子啊敢看我們念皇的東西?”
那蟲族被打的五臟都要碎了。
見狀愣是一聲都不敢吱。
它也不是沒挨過淩天的打。
區彆真的太大了。
他剛才以為殷念那隨手一揮間,他好像就要死了。
真是半點都不敢多招惹。
可它們是安靜了。
小崽子卻不願意安靜。
他怒氣衝衝的將好不容易擠滿的一個紫皮包放在了地上。
手指著那些蟲族說“我就說你們的廢物點心。”
“你們還不服氣嗎?”
“就你們剛才訓練的那些招式,怎麼學都學不會的招式,我全部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