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殷念,到底不是之前的殷念了。
蟲化本就會使人變得愚鈍。
更何況殷念這種徹底蟲化還被鎖住精神力的情況呢,隻有精神力活躍的人,才能時刻保持理智舒適的狀態,殷念日日承受著那種天宮破損的痛意,自然是有影響的。
眼看著這人走了。
小崽子才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開始對這個藤蔓拳打腳踢。
可他的攻擊無疑是棉花打人,毫無感覺。
這令小崽子覺得十分挫敗。
他蹲下身,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臉。
殷念同樣盤腿坐下。
“你有什麼辦法嗎?”小崽子還是忍不住,悄悄湊過去問殷念。
殷念挑眉,似笑非笑,“我能有什麼辦法?”
“再多的計謀,在這種徹底監管控製下都是實施不了的。”
小崽子看起來就更難受了。
他想,彆人不行。
可你是殷念啊。
你是……
想到這裡,他又難過的垂頭。
眼睛裡瞬間彌漫上一層水霧,“我還,還沒有讓我娘給我取名字呢。”
“還沒讓我娘認我呢。”
殷念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之前那些人將血香拿出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跑?”
“如果你真是景泱的孩子,你怕什麼呢?”
小崽子抿唇。
“其實你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景泱的孩子吧?”
“所以才要跑。”
“你怕你不是。”元辛碎在一旁緩緩開口,一語便道破小孩心思。
隻知道母親叫景泱。
可若不是這個景泱呢?
他找了那麼久,心裡唯一的期待落空,自然是害怕的。
“你,你們說我有什麼用!”
“還不如想想怎麼出去!”
殷念聞言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外麵那些滿臉喜色開始吸收資源的蟲族。
彎起唇角,麵露譏諷“是啊。”
“得想想辦法啊……”
隻是語氣倦怠,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