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麼痛快的和我一戰,死在我的刀下,我接管你的領地。”
“要麼現在就臣服於我。”
“親愛的。”殷念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上一句話說要殺了人家,下一句話甜言蜜語張口就來,“我知道你朵聰明的花,你遲遲不動手,也不讓自己的下屬動手,就證明你已經看清楚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
“你要對得起你腦袋上長著的那大腦袋,是不是?”
殷念的笑聲清越。
囂張的在花魔們的頭頂上蹦躂。
讓這群家夥恨不得現在立刻衝上前去撕碎這個該死的人族。
它們在這誕生之地中,已經算得上是大族。
鮮少受欺負,一直以來都隻有它們欺負彆人的份兒。
這落差感足以讓它們發瘋。
可慢慢的。
這群家夥的傲氣和自尊在自家魔王越來越長久的沉默中,慢慢的消失了。
無數怒火最終化成了成片的驚疑不定,它們扭過頭,詫異的看著臉色十分難看。
但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魔王。
良久。
魔王像是下定了決心。
它趴下了自己的那座山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殷念的麵前。
“人族的孩子。”
“你想要的是什麼?”
一句示弱的話。
足以表明它的立場。
殷念笑了。
看著在自己麵前,依然昂著它高貴花頭的魔王。
伸出手,漂亮纖長的五指在半空中用力一壓。
那魔王整個身體便不受控製的跪在了地上。
腦袋深深的陷入地底,隻剩下那一顆顆的眼珠子鋪蓋在地皮上,如同密密麻麻的活物。
殷念低頭看著這些慢慢開始發紅的眼睛。
終於舒服了。
她頓下身,撿起旁邊的樹枝捅了捅那些眼珠子。
那些本來還散發著憤怒之光的眼珠子紛紛爭先恐後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皮,生怕下一個被戳爆的就是自己。
“這才對嘛。”
“我不喜歡彆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喜歡這麼看我的那些人。”
殷念吐出三個字,“都死了。”
那龐大的身體終於忍不住抖了抖。
它是能看出殷念身上恐怖的氣息。
不隻是殷念。
她身後站著的男人,還有那幾個詭異的小孩。
都不是它能對付的。
要是隻有殷念一個人,說不定它真的會帶上全族試試。
可他們有這麼多人。
再不甘心也不能來硬的。
可誰知道殷念似乎看出了它心中的小算盤。
抬手就給了它一擊。
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一擊。
可對它來說,卻是徹底讓它清醒了。
差距太大了。
外麵,外麵的人族裡,除了母樹之外,還出現了這麼可怕的人了嗎?
她這是什麼實力?
堪比半神?
不。
差一步。
她就是神了。
花魔魔王粗粗的喘了幾口氣,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層禁錮之力才消失。
它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從土裡拔起來,再沒有之前嘴硬的囂張。
“你。”
它麵色複雜。
眯起眼睛,看著殷念拿的是刀,所以有些猶豫的問“你是景泱的後人?”
“人族,景泱?”
聽見這熟悉的名字。
殷念眉梢動了動。
她看向了它,“景泱來過這裡?”
花魔魔王剛要點頭。
身後那些被它嗬斥停在原地的花魔們便已經受不了般大吼“你這個蠻橫的侵入者!”
“難怪蟲族要殺光你們這群不守承諾的人族!”
“你一定是那個該死的景泱的後人,你們都一樣的邪惡!”
他們的罵聲淩亂有力。
殷念還沒做什麼。
花魔魔王先一步轉身直接用手將兩個正在狂罵殷念的人折成了兩半。
他的額頭無數青紫色的長筋一跳一跳,聲音凶狠咆哮“閉嘴!都給我閉嘴!”
“誰讓你們說話的!”
“都找死是不是?”
他竟是比殷念表現的還要生氣。
看的辣辣一愣一愣的。
她撓了撓自己的羽翼,轉身看著麵色凝重的蝸蝸問“他是擔心我們主人殺了他才這樣的吧?”
“這怪物還挺能屈能伸的啊。”
可蝸蝸一言不發。
他的鬢角處都是汗水,辣辣此刻瞧見了,下意識問“你怎麼了?”
“你看著好像很累。”
明明現在都不用戰鬥了?
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生死與共,辣辣很快就注意到蝸蝸腳旁有不少精神力正在往地下湧。
而此時。
殷念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隻是看了一眼這人,笑著說“你聽,你手下的小怪物們說,景泱來了,景泱也殺了很多花魔。”
那個‘也’字在她口中碾咬的格外清晰。
讓魔王整個身軀都忍不住抖了抖。
心臟像是無法控製的鼓聲,劈裡啪啦如同大雨從天而降,無處不在又無法阻止,哪怕撐起傘麵,那聲音也還是在,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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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覺得。
殷念下一句話就會說‘為什麼她要殺死你們’的時候。
殷念卻說“我聽山精族的族老說,你們手上有不少生珠。”
“我想要生珠。”
“你去拿出來給我。”
三句話,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是直接性的命令。
魔王狂亂的心跳聲降低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殷念。
還好。
她好像還沒有發現。
“是,但是,取多少呢?”
生怕殷念不高興,他解釋說“我不是不願意全部給大人您,但沒有了生珠,我們的處境也會變得非常艱難。”
他那一顆顆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想必大人留著我們還有用。”
“您也不希望魚死網破吧?”
殷念笑了。
這是看她好說話了點。
膽量也起來了點。
但殷念還真沒有和他嗆聲,“那就拿一半的生珠來吧。”
見殷念似乎完全沒有景泱那樣一下來就奔著殺光它們全部族群來,一臉冷靜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樣子。
魔王終於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