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誇讚什麼。
就證明越是沒有什麼。
而昨日夜裡,那人發狂,其他人沒有半點辦法。
唯有丁婆處理了他,還保全了她自己,她應當是有些特殊手段。
亦或者說,在這一道上,天賦極高。
隻是不知道。
母樹知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應當是知道的。
殷念眯起眼睛,開口詐了一句,“婆婆好霸道,比外麵的母樹還要霸道。”
“母樹待人和善。”
“才不會霸道到連一條路都不讓我走。”
丁婆被氣的放在拐杖上的手都狠狠拍了兩下。
像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顏無恥的小孩兒,被她這麼惡聲惡氣的罵了,不僅回嘴,還回的比她罵的還多的小孩兒。
“母樹待你們親厚。”
“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覺得是理所當然!”
“果然你這黃毛小丫頭半點不懂事!”丁婆聲音越發緊繃。
而殷念則是眯起了眼睛。
果然。
丁婆是知道母樹的。
那母樹定然也知道他們。
可為什麼從來都沒提起呢?
是不重要?
還是說,為了保護他們。
就像是混沌藤藏起天外樓,母樹也要藏起這個醫村?
殷念腦海中閃過多個想法。
可身子卻非常自然的跟在丁婆身後。
丁婆去哪兒她去哪兒。
她看見丁婆白日其實也不做什麼事情。
就是巡視整個村子。
若是有看見小孩子在偷懶,不搓香的。
便站在窗戶旁邊惡聲惡氣的罵。
嚇的小孩兒們一個兩個都和鵪鶉似的。
看著這一幕。
殷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婆婆。”
丁婆裝聽不見。
殷念無視了她的無視,緊貼在她身後問:“之前那個男人傷了你,你卻對她那麼好。”
“可那個小姑娘,也很可憐,也受傷了,甚至她都沒有發狂,隻是給我端了一碗湯。”
“你為什麼下腳那麼重,直接將她踹飛了!”
一個勁兒朝著前麵走的丁婆再次無視了她。
殷念麵色不變。
她一隻手將小蛇盤在了自己的手中。
慢慢用食指摸著小蛇的腦袋。
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他們都受傷了。”
“都是燒傷。”
“之前你也沒打人家小姑娘。”
“可那時就是打了,區彆就在於,她給我端了一碗湯。”
“所以,你是因為她分我湯打她呢,還是說。”殷念抬起眼睛,那一雙眼睛裡閃動光芒,“您是因為,隻能在晚上被允許出現的孩子,和隻能在白天被允許出現的孩子說了話。”
“才要踹她呢?”
一直無視她的丁婆猛地轉過身。
死死盯著殷念的小臉。
她那雙眼睛此刻透出精光。
厲聲嗬:“你到底是誰!”
一個普通的小孩。
不可能這麼聰明。
還膽子這麼大。
殷念笑了起來。
她的手指甲一點點劃過小蛇的腦袋。
小蛇在她手上瑟瑟發抖。
而此刻。
在大巫撐起的巨大結界外。
混沌藤的本體已經盤踞在整個村子裡。
村子遍地都散發出焦味兒。
顯然是被大火灼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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