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
阮傾妘衝了過去。
一把握住了元辛碎的肩膀將他拉了過來。
可元辛碎蜷縮著。
保持著一個抱著什麼的姿勢。
可懷中早已空空如也。
“不會的。”
阮傾妘猛地站了起來。
在原地飛快的轉了三圈,眼神沒有焦點的滿場亂找。
“殷念成神了,殷念不會死的。”
“她是不是和上次一樣,被什麼存在困在什麼地方了?”
“墮化核心還沒有死是不是?”
“是它在搗鬼。”
阮傾妘一把將看起來已經和死了沒有區彆的元辛碎拽了起來。
“你跟我走。”
“不在這個時空,那就一定在彆的時空!”
“我們兩個去找。”
“元辛碎!”阮傾妘見他臉色慘白,眼神失焦,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你說話!”
蝸蝸緩慢的移動到了元辛碎的身後。
他動作有些凝滯。
被剛才那一幕刺激的有些受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不可能的啊。
主人……主人明明已經成神了。
他以為,成神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可為什麼?
“我找不到了。”
“沒有任何感應了。”
半翅慌張的抓住了蝸蝸的衣袖,“蝸蝸哥哥。”
“主人呢?”
“我們去找她吧。”
“主人不是成了神了嗎?”
“神怎麼會死呢?”
“一草一木都是她,山川湖泊也是她,這個世界都還在。”
“為什麼她不在了?”
孟瑜月站在原地。
她失而複得的女兒,好不容易回來的女兒。
天旋地轉。
她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艸!艸!”
周少玉將長槍丟在了地上,雙眼通紅,“搞什麼!為什麼啊!”
“你們找不找!”
他凶狠的說,卻不知道是在對著誰說。
也可能隻是太傷心憤怒,不知道對誰撒火,亦或者是對他自己撒火,“去找啊!”
“都愣著乾什麼!”
“殷念又不是死了!”
“你們少詛咒她,那娘們命硬著呢,我們都死了她都不會死。”
“你們不找是不是?好,你們不找我自己找!”
周少玉彎腰撿起長槍。
可彎腰的時候。
幾滴淚卻落在了鞋麵上。
“她肯定是回去了,耍我們玩兒呢!”
周少玉說著。
一把拽過旁邊失魂落魄安菀,邁步走進了裂縫之中。
其他人有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沒從剛才的衝擊中緩過來。
有些則是一言不發的跟著周少玉一起走。
他們不認為殷念會這樣死去。
行,都不找了是吧?
那他們找!
還有一幫人壓著心悸的感覺,決定留在這個時空。
到底殷念是為什麼會一個人來到這裡,又變成這樣。
他們要去調查清楚。
可他們並不是神明。
在過去的時空穿梭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若是導致因果混亂,那他們也將小命不保。
可他們並不畏懼。
以袁潔為首的一幫人執意要去找線索的時候。
一直沉默的元辛碎終於開了口。
“不用去了。”
原本還能保持理智的袁潔猛地轉過身,怒視元辛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元辛碎眼神空洞。
對她的憤怒沒有任何反應。
他聲音冰冷,飄飄蕩蕩沒有落點,“這裡是先知所在的世界。”
“她大概是來找先知了。”
“先知曾經說,算出了念念是希望,所以先知付出了很龐大的代價。”
袁潔臉色一僵。
終於想起來了。
代價,就是一域的氣運。
元辛碎麻木的說“一域的氣運算什麼,能算出兩位創世神的未來,還算出了我們所有人的生機。”
“代價不夠。”
他或許遠比殷念更了解她自己。
元辛碎甩開了阮傾妘壓著她的手。
他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慘白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嗜血又飽藏怨恨的厲鬼,“從一開始我就該想到的。”
“那樣的占卜。”
“代價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域一半的氣運。”
“區區一域。”
他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轉身欲走。
阮傾妘立刻跟在了他身後,“所以呢?你不找了?”
元辛碎停下腳步。
轉身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極近冷漠,真是久違了的眼神,自從遇到殷念之後,元辛碎就很少有這樣的眼神了。
“找。”
“但不要跟著我。”
“我自己一個人找。”
他像是多說一個字都累的慌。
可剛走出了兩步。
就被旁邊的袁潔一把抓住。
“你什麼意思?我們當然要一起找!”
元辛碎似是難以忍耐。
他用力的拂開了袁潔的手,“她已經為你們負責了,就不需要我再帶著你們了吧,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袁潔瞬間咬緊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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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無處發泄的怒火在這一刻嘭的一聲。
自身體深處躥出來!
“你……”
卻有一個人比他更快一步。
元辛碎背後被人猛地踹了一腳。
他飛了出去,砸在地上。
阮傾妘冷著臉,“說話注意點,元辛碎。”
元辛碎半撐著自己的身子,轉身看著阮傾妘,下一刻,巨大的陣法帶著精神力瞬間抽打在阮傾妘身上。
阮傾妘也被重重打進山體之中。
兩人的怒氣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兩座噴發的火山瞬間扭打在一起。
阮傾妘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現在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怎麼不說?”
元辛碎也不逞多讓,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那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不是她的首席嗎?”
“你不是一向來縱觀全局嗎?”
“為什麼不提醒我!”
袁潔大驚失色“你們彆打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打!”
她崩潰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旁邊的玉呈卻突然出聲“確實。”
他同樣冷著一張臉,身上的袈裟看起來黯淡無光,“如果早一點發現異常,就不會有事了。”
袁潔本就火氣十足,頓時脫口而出,“有你什麼事?要你在這兒拱火?”
玉呈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疏忽了殷念的異常而愧疚,而因為這種愧疚朝我泄火,也大可不必。”
“我艸你爹!”
袁潔原本就死死壓著的怒氣頓時焚燒了她的理智。
她將手上的東西一丟,就朝著玉呈撲了過去。
“死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