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也不知道當年這位和魔族那位到底是怎麼個關係,魔族那位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絕學傳魔族後人都不傳給自己宗門的?
見殷念一臉的想不通,男人也不想過多的解釋。
索幸還有點時間,他抱著自己的愛翅盤腿坐了下來,看著殷念問“死丫頭你叫什麼啊?”
得了人家兩本絕學,殷念也不好不熱情了,滿臉笑容的溫柔開口“殷念。”
男人卻一愣。
“殷念?”他豁然看向殷念問“你母親是誰?叫什麼名字?”
“生母已故,賜我姓名的母親叫做殷女,是魔族如今的王。”殷念拿出了自己藏在手裡的羽毛,“這便是我從我阿娘身上扒……咳!我阿娘疼惜我,賜予我的羽毛,我也是靠著這個才能進來的。”
男人緊抿著唇眼底狠狠一震,他急不可耐的抬手一招。
那羽毛就落在了他手上。
和他抱著的那對羽翼的羽毛一般無二!
男人的臉緩緩的抽搐了起來,神情也跟著飛速的蒼白了下來。
他腦海頓時一片暈眩。
當年魔族與五洲關係勢如水火之後。
她便不要他了。
要與自己決裂之時那一抹蒼涼的笑還在他眼前。
她眼底含淚,笑著說“阿滿,我最後提一個要求吧,就算魔族和五洲決裂了,若是以後我讓持著我信物的魔族孩子進來你可不能不開門,你定要把絕學傳給她,就隻能傳給她一個。”
“你把我送你的翅膀懸掛於藏書閣上,會感應到信物的。”
“就當是我,最後一個請求了。”
男人眼底開始逐漸的發紅,扭曲,瘋狂!
在他與她最濃情之時,他也曾笑著問過“你喜歡孩子嗎?”
她自來散漫瀟灑慣了,聞言輕笑著說“我不喜歡,孩子吵鬨的很,但是你喜歡?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要一個。”
當時他還很年輕。
便毫無顧忌的道“那,若是生出來是個兒子,隨我姓的話,就叫殷南,若是個女兒,就叫殷女。”
他還記得當時她那嫌棄又生動的表情。
她罵“殷滿,你能不能好好讀一點書,殷女殷男也虧得說的出!”
殷女……殷女……
男人,也就是盛山宗初代宗主殷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與自己決裂時,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
信物……信物自然是沒有的。
隻是當時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有和自己一樣的美麗雙翼。
為什麼要把她的雙翼懸掛在藏書閣上?
那便是他們女兒殷女的通行證。
“我不該上那一次的戰場的,我該去找你的。”男人渾身發抖,連帶著氣息也變得不穩起來,他聲音帶著濃重的哽咽。
他本是想,等戰場歸來,他就將盛山宗交給彆人打理。
去他娘的五洲,狗屁的五洲!
他要去找他媳婦,入魔族也行。
可他沒能從戰場上回來,他隕落了。
隻留下了一抹早就準備好的殘魂封印在這藏書閣,等待著信物的觸發,讓他重見天日。
他那癲狂悔恨的樣子讓殷念嚇了一跳。
這男人……竟然是在哭。
“我竟然不知道……我們有女兒了。”
他大哭又大笑。
“我們有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