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低笑,轉身看向阮琴,“阮校長,可彆忘記你我的約定,十分之一的資源都要拿出來給我們,不然我們這次可就不幫你們了,任憑你們自生自滅,反正最終防線不攻破就行,你們學院人一慣來多不是嗎?嗬嗬。”
“當然,你們對我們宗門防備的緊,我們這一次來幫你們的人可以立天道誓約,絕對不做危害學院學生的事情,如何?”
殷念眼瞳一縮。
十分之一的前線資源?
他娘的!憑什麼?
要不是九尾宗,和平區會被攻破?
她正要上前一步。
卻聽見了旁邊‘吱呀’‘吱呀’的滾輪聲。
殷念扭過頭,看見了兩輛巨大的滾輪板車。
板車上堆著小山那麼高的屍體。
底下的木板全都被染紅了。
有的人身體都腐爛了,壓在地上,分不清這手是誰的手,骨又是誰的骨。
看著這成堆成堆的屍體。
殷念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不行’就那麼生生卡住。
該如何說?
說不需要宗門的人幫忙?
那用誰的命去填那已經被攻破的邊界線?
誰又有資格說一句,不需要,我一個人可以。
殷念握緊雙拳。
羅無霜緩緩閉上了眼睛。
阮傾妘握住了殷念的肩膀,“覺得不甘心,就記住這一次的不甘心,這一次的低頭是恥辱,是要我們記一輩子的。”
“彆衝動,殷念,和平區是一定要守住的,因為那裡有支撐整個星域的四根天火柱,柱上火焰若是熄滅了,所有防線都潰敗了,知道嗎?”
“讓各大宗門的人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拿更多的資源,或者是不拿資源,消耗著讓我們死更多的人,雖然能堪堪守住防線,可我們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死很多的人,那以後就是宗門獨大了。”
“比起後麵那代價,十分之一的資源,相對來說對我們的傷害更小。”
“這一次我們被算計的頭都抬不起來,是我們三千學院所有人的疏忽和想當然造成的。”
“有錯就改,這一次的損失總能討回來的!”
殷念緊緊的握著拳頭。
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她覺得渾身刺痛,眼睛,耳朵,喉嚨都說不出的難受。
這是形勢所逼之下,唯一的選擇了。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整個星域一片寂靜。
可殷念知道,這樣的寂靜下,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無時無刻不在死人。
“好啊,十分之一。”
阮琴突然笑了笑。
“但是我也有個條件。”阮琴看向了不遠處紅著眼睛的參賽生們,“我們一群院長也商量過了,不如這樣,我們再拿出五分之一的前線資源做賭注,和你們九尾學院一樣。”
“你們宗門在月域不是也有宗門大賽嗎?”
“我們這次給九尾學院多少名額,你們也就給我們學院多少名額,如何?”
“讓我們的學生,一起參加宗門大賽!”
話音落下。
所有參賽學生猛地抬起了頭。
數千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而其中。
有一雙眼睛,最為凶狠,她的瞳仁似乎在那一瞬間變成了束瞳,野心之網猛地收縮,將眼前所能看見的東西都歸入自己的網中一般。
孟荊對上了殷念那雙眼睛。
那一瞬間。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麵的不是殷念。
是一隻餓了好幾天的空肚凶獸,帶著一群冒著綠光的小野獸。
餓狼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