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萱搖了搖頭,用袖子擦掉頭上的血,示意自己沒事。
玉呈則是看向了旁邊被他用金光束縛捆住的男學生,聲音不如剛才的溫和,“通院學生一律不得對無靈力的普通人下手,而通院學生,不可無故虐殺任何人,校內禁止無約戰式的鬥毆,三條規矩,你是一條都沒有記住。”
“不!佛子!是這個賤人先動手潑的水!”這學生氣的要冒火,“她還罵我!難不成要我忍著聽她罵?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玉呈眉毛都沒動一下,“她為何潑你?”
“自然,自然……”這男人卡殼兒了。
“先撩者賤,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玉呈麵色平靜道,“況且你們罵的都還是莫須有的事情,不是殷念約戰,而是林沃卦約戰,她自然也有拒絕的權利,便是林沃卦約戰的好了,林沃卦有事爽約也是可以的,並不是什麼關乎生死的大事。”
“而你們罵的滾出學院,更是無稽之談。”
“她連通院的學生都不算,又何來滾出一說?”
“再有,或許你們都忘記了你們在哪裡。”玉呈身邊的金色蓮花花瓣如同鋒利的刀片,微微顫動間竟帶著擦刀滋火之聲,“這裡是學院,通院,不是讓你們逞凶鬥狠的地方,不能對普通人動手,更不能下殺手,便是最要緊的一條校規,學院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絞肉場,你們必須嚴格遵守校規。”
“你。”他看向了那個被金光困住臉色慘白的男人,“扣十分,關禁閉室一個月!”
男人瞪大眼睛,“佛子!你不能這麼對……”
他咆哮的話都沒說完。
玉呈已經一揮手將人送走了。
畫萱頭上撞破了,還在不斷的流血。
她知道這個校規。
再不濟這裡還有帝臨軍,駐守的帝臨軍們天天來她這裡吃飯,又因為關係不錯,所以不太會坐視不理。
但這些,都是她後麵瞬間想到的。
在衝上去的那一刻,她其實有些憤怒過頭,什麼都沒想。
她有些懊惱,看著那些雖然閉了嘴,但盯著她的眼神更加怪異不屑的學生們,她有些擔心會不會給殷念惹來了麻煩。
她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額頭。
麵前才伸出了一隻好看的手。
上麵放了一疊紗布。
“謝謝。”她有些吃驚,下意識的又想要離遠點。
她住的地方就在學院門口,好幾次看見玉呈教學,那些所謂的天驕,在玉呈手下也就隻有挨打的份兒,雖然他一直都是十分溫和的,但是這份溫和,也是他強大到從容的證據。
但她下一刻就看見玉呈拿出了刀想要刺手指弄一滴清露出來。
嚇的她立刻擺手阻止,“不不不!不!不用!”
玉呈愣了一下。
“佛子,小傷,很快就好了的,謝謝你今日幫我。”雖然說是校規,但她也確實潑水了,玉呈還是因為她弱,有那麼一點點的偏幫弱者的。
“流血多疼啊。”她太明白這份痛楚的,“你不用給我,你自己多吃點好吃的補補吧。”
她總看見有人去求清露,他基本都是會給的。
畫萱歎了一口氣說“一個人比兩個都痛好。”
玉呈的刀麵壓在指尖上。
卻久久沒有割下去。
他神情還帶著點茫然,不會有人拒絕他的清露,即便是殷念也是為元辛碎拿了的。
他也習慣於幫人救人。
他垂眸,緩緩露出一個笑,“一個人痛好過兩個人痛,這話倒是有趣。”
他將刀收了回去,“因為,我痛不如他痛,這才是正常的想法。”
畫萱麵色凝重道“那你放心,若是我要死了,我肯定要你的清露的,這不是沒到那份兒上嗎?還有,佛子,下次若是有人對你說這樣的話,你就要……揍飛他!畢竟你痛不如他痛,對吧?”
玉呈抿了抿唇,跟著笑了起來。
而殷念避站的消息,在大域聯盟那幫有心人的操控下,逐漸擴散了出去。
那些以殷念為首為目標努力的無名大域年輕一代,都有些不敢置信!同時也難擋心中失落情緒!
他們希望殷念能光芒萬丈的出現。
一如以前。
給與他們力量和勇氣。
可殷念就仿佛消失了一下。
接連半月,竟都沒有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