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刀麵。
她啊。
因為想做,就做了。
兩分底氣,八分勇氣。
安菀死死的盯著殷念,她又穿上了畫萱送的那披風。
安菀用力的錘了一下鑼鼓。
“開始!”
話音落下,兩道光影就如同晝日突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殷念出刀如風。
一寸長一寸強,搶占先手不斷的往他身上狠狠斬去。
仙境與煉獄降臨於天地之間,上與下,極致的拉扯,將灃水域主直接卷入進去。
許久不見的迷天鬥出現在殷念的手旁,煙霧勾畫天地。
將兩人的戰圈徹底的掩了進去。
外麵的人頓時急了,“怎麼回事?怎麼看不清楚了?”
明煬也微微皺眉。
殷念這是什麼意思?
不讓他們看?為什麼?
霧氣剝奪了灃水域主的聽覺。
他隻慌了一瞬,就定下了心,殷念的攻勢雖猛,但他應對有餘。
“花裡花哨,殷念,這霧氣隻讓我聽不見,可你無法離開我的視線,我能看見你的每一招攻勢,何必掙紮?”
說著,他兩指化成了金色。
猛地震開了殷念的金鱗刀。
可下一刻。
無數漆黑的手從他腳下嘶吼著伸了出來。
鬼氣森森,疼入骨髓。
“誰跟你說,我展露出來的,就是我全部的靈術?”殷念笑了一下,“迷霧不是為你準備的,是為外麵的人準備的。”
灃水域主看著這些耳熟能詳的靈術。
臉上的鎮定也保持不住了。
這些……都是以前那些無惡不作的老鬼的絕殺靈術?
之前,還因為這些老鬼陸續出現了傳人鬨過沸沸揚揚的一陣,要沒有那些傳人的壓迫搞事,萬域時代能那麼順利的開啟?
可這些靈術,為何會出現在殷念一個人的身上?!
一瞬間,灃水域主遍體生寒,“你,你,是你!”
“你和安帝……”
“你們兩個……下了好大一盤棋,沒有什麼傳人,沒有什麼惡人死灰複燃,是你,一直都是你一個人?”
他快瘋了。
“那所謂的甲十一,丙十三……所有的所有,都隻有你殷念一個人?”
這是一場惡的盛宴。
殷念看著無數漆黑的手攀爬到了他的身上,不斷的瓦解著他身上的靈力防禦,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殷念在他眼前嘴巴不斷的開合。
可他聽不見。
殷念說的是“是啊,都是我,知道我為什麼讓你看這些嗎?”
“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告訴彆人的。”
“你將死在擂台上。”
“為你愚蠢的站隊和選擇,永遠的付出代價!”
他還在瘋狂,”你們師徒兩個將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哈,等我贏了後,我必定要將你們的所作所為告知所有人。“
“安帝?好一個運籌帷幄的安帝!”
“你學了這些惡術又如何?你能殺了我?等霧一散,你的所作所為必定會暴露在眾人眼前,殷念,你在猖狂什麼?”他手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靈力光團,呼嘯而來。
“你在笑什麼!”
殷念唇角翹起。
這些當然不是這一戰的底牌。
金鱗刀隱隱傳來了龍吟之聲。
而她的精神力,緩緩的撫過天宮中那巨大的光繭上。
裡頭有東西在不斷的撞動,是蛻變。
蝸蝸。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