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起眼的紅鱗片在此刻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變成了一隻隻的飛蝶,開始繞著眾人轉圈圈。
這些飛蝶,將這件披風整個都肢解了。
那紅色的強光就像是一束照亮天空的信號煙火,一下就讓守在外麵的人慌了神。
“那是什麼東西?”
“不成,快去看看,他娘的,裡頭的人都已經被打了封靈釘,還這麼不老實?”
有守門怒氣衝衝的提刀。
“黃域主說不能弄死,咱們先抓兩個將他們手腳砍了,震懾一下他們!”
一群人一邊說,一邊猛地拉開了地牢的門。
還隱約聽見了裡頭有年輕學生大驚小怪的咋呼聲“不會吧安菀?這發光蝶他娘的隻能發光,頂什麼用啊?殷念把這東西給你,難不成是純純為了照亮我們絕望的心?”
這都什麼和什麼?
他們凶神惡煞的舉起刀準備就近抓幾個削了手好好震懾一番。
可就在舉起刀的那一刻,一隻光蝶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視線全都被白光占據。
隨著一聲炸響,所有守衛的耳朵都‘嗡’的響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在巨大的火光裡四分五裂,消融分解。
“我……乾……呐……”
剛才還一口一個‘就這’的學生猛地捂住了自己差點被燒紅的臉,“這……這他娘的,這光蝶到底是用了多少靈晶做出來的爆炸力?”
畫萱?
這就是那個每天泡在地下室,神神叨叨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畫萱折騰出來的東西?
他數了數自己麵前的光蝶。
至少還有上百隻。
一束紅光。
一聲爆響。
像是開堂前廷杖齊齊撼地。
宣告著一場未知的判案,一個未定的結果。
天火域的通道口外。
安帝看著這一束紅光衝天而起,他腦海在這一瞬想起了那一夜。
宣布帝臨軍的比分規則的那一夜。
安帝擋住了想要直接往下衝的周少玉,“你以為,那天在軍營裡,我為什麼和殷念吵架?”
吵,吵架?
周少玉腦子梗了一下,對不住,他隻記得那天周海平開始對他進行了無休止的欲語還休的糾纏。
說起來。
那天殷念和安帝好像是吵架了。
但當時不是以為他不同意殷念出來接分才吵起來的嗎?
安帝略過了周少玉一臉迷惑的神情。
畢竟不是誰都是殷念,一點即通。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殷念爭執的場景。
他那個好徒弟,用一雙仿佛被火灼過的眼睛說“老師,你不覺得,這次的小賽是個好機會嗎?”
“什麼機會?”
“一舉清理敵對大域的機會。”
當時,他覺得殷念是瘋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做帝臨軍營內部的小試,正好,以功分定輸贏,就算我滿萬域的跑,就算我挑釁了皇域,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而且我在帝臨域,黃浩天不敢出手。”
“但是我一直在外麵跑,他才會對我出手。”
“她敢動我一下,就是違背了萬域之間的規定。”當時殷念的聲音像是帶了回音一樣讓他記憶猶新,“動帝臨軍一人,就要接受所有帝臨軍乃至整個帝臨域的怒火。”
“老師。”
“我現在也是帝臨軍了,你有充分的理由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