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長出來呢?”
“不祥之花。”
……
“什麼不詳!”滿是古怪味道的屋子裡,殷念捧著從自己身上摘下來的一大捧的花,滿臉驕傲道,“老頭,我勸你說話注意點,這花是因我心上人而生,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是不是找罵?”
“多漂亮啊,不懂欣賞!”殷念惡狠狠道!
大概是因為她是陪著死而複生的不死姥姥過來的,所以即便殷念這麼說,不換老頭也不生氣。
他像是多看那花朵一眼都覺得難受。
急急忙忙撇開臉道“你還年輕,有所不知,你可知道東區那位?元辛碎?”
說到這個名字,他都忍不住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被旁人聽去了般,“那人一出生便讓東南西北四區都經曆了一次天地異象,當時大家隻以為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偏偏降生在了東區!”
殷念疑惑“東區怎麼了?”
“東區當時已然沒落了!”老頭摸了摸自己臟的結塊的胡子,摸出了一把虱子,“東區啊,無神了。”
“東南西北四區皆有真神震懾庇佑,才能維持四區暫時的和平,但當時東區最後一位真神隕落,就在三區覺得惡意將東區吞並之時,元辛碎出世了。”
“他是天神的神體,氣運加身,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旁人或許要窮其一生才能擁有的實力,他被東區的人視為‘希望’與‘未來’,他們將當時剩下的所有資源都堆到了他身上,而元辛碎也爭氣,當時他不過十八的年紀,就已經成了半步神王。”
“可還是來不及,三區不會任憑他這樣崛起什麼都不做,三區費了大力氣突破了東區的天壑,但麵對的卻是一群突飛猛進的東區之人,攻難守易,當時東區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就實力大增,竟也是艱難的抵禦住了第一波攻勢。”
“大家不解為何東區之人會突然這般厲害,後來才知道,是元辛碎自創……或許說,是將他這天生神體本就會的修煉之法編纂成了功法,供給東區的大家。”
“這功法邪性的很,能讓人在極快速的時間就修煉有成,但最後卻一一變成了失去了理智的怪物,愛恨全都剝離,成了一具具的行屍走肉,當時那批自願修煉這功法的人,也都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但為了守住東區,他們彆無選擇。”
“而成了神王的元辛碎,也開始真正顯露他那‘神體’之威,他並不是大家所想的天生神體,與其說是神體,倒不如說是厄體。”
“他的實力越強,傷害性也就越大。”
“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百年老樹都會瞬間變成一根枯木,而碰到他的人,同樣會如這些花草樹木一樣,枯萎死去。”
殷念聽到這裡,想到了之前她去抓元辛碎,結果被灼傷了手的事,難怪,當時他如此驚慌。
她默不作聲的繼續聽這老頭敘說。
“而到後來更是嚴重,哪怕不靠近他,但與他比較親密之人,或者是他喜歡和依靠之人,都會被厄運牽連,無一不是橫死荒野。”
“當時撫養他長大的一對兒父母,慘死於自家床上,暴斃,誰都找不出原因,隻知道是七竅流血而死。”
“陪伴他一起長大的幾個少年,同樣陸續死在曆練的路上,不是四肢被猛獸咬斷,就是遭了什麼莫須有的天災,無一幸免。”
“最慘的是他的一群師傅,他是東區合力養出來的人,師傅自然不止一個,可那些師傅,沒有一個得到善終。”
“大家便知道了,不止是不能靠近他,但凡是與他親密些的親人朋友,都會被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厄運牽連。”
殷念喉嚨發澀,“所以呢?東區的人傷害他了?”
老頭一愣。
“什麼?”他說了這般多,沒想到殷念問的竟然是這句話?她都在聽什麼?
“我說!”殷念眸光發狠問,“所以,東區的人視他為不詳?排擠,傷害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