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的眼神終於從這些將她團團護著的凶獸們身上挪開,分給了她一個眼神。
這人,是之前戴鬥笠那個吧?
雖然模樣當時沒看見,但是她那一聲‘哼’與現在的聲音可是一模一樣。
殷念還沒如何。
旁邊一直在勸說殷念多喝點的毒藤和凶獸們齊齊炸了。
毒藤就像蛇回頭一般,速度比方才攻擊時還快上三分,猛地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香兒的臉上。
將她的臉皮都撕下來一層。
香兒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疼痛難忍,威脅的話卻不經過大腦便嚷嚷開來。
殷念在她身上看見了無數被寵壞的孩子的影子。
這世上從萬千寵愛裡長大的孩子,難得一見是安菀,香兒這樣的卻是不少。
可任憑香兒怎麼哭鬨,在場都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沐揚和鳳輕滿眼警惕又好奇的看著殷念。
鳳輕比香兒要聰明許多,她帶著的鬥笠上沾滿了塵土,“你,拿到這個秘境的心脈了吧?”
隻有秘境的主人才能驅使秘境裡頭的凶獸,那被寵壞了腦子的女人想不到這一點,可鳳輕卻想到了。
她更為直接,朝著殷念便伸出了長劍。
“交出來!”
沐揚神情淡漠的站在鳳輕身邊,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殷念。
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是在想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旁邊的灌木被撥開,傷痕累累的白彬艱難的從其中走出來。
在瞧見殷念被諸多凶獸像女王一樣供起來時,眼睛頓時瞪到了最大。
“你為何……”他話都沒說完。
雪虎主將笑嘻嘻的打斷了他,“喂,你們家的青統領就讓給我唄?我的青統領死了,我看上你們家的了。”
鳳輕再進一步,想要直逼殷念,卻又忌憚著秘境中的凶獸,“將心脈交出來!你以為你們的四位統領能撐多久?知道我們西區的神王比你們四街多還實力強嗎?”
白彬大驚失色,“你找到心脈了?”
他的白綢不知落到了哪裡,暴露出來的一張臉上,雙眼是被生挖走的,眼皮都被割走,隻留下一雙黑黢黢的眼窩,裡頭疤痕糾結,十分嚇人。
“心脈呢?快些給我!”白彬反應過來後,大驚頓時轉為大喜,“快到我身後來!我們去找王!”
殷念挑眉,看著這些各有所想的人,笑了,“誰跟你們說心脈在我手上了?若是在我手上,我現在就能將秘境收起來不是?”
“借口。”鳳輕道,“那你如何解釋這些凶獸都特彆護著你的原因?”
殷念攤手,“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
鳳輕臉色陰沉,手上的長劍一抖,便朝著殷念淩空刺去,“小小神侍,牙尖嘴利!”
毒藤正要出手。
殷念卻摁住了毒藤,轉而矯揉造作的尖叫了一聲,“主將,救命呀~”
她猛地撲向了臉上大喜神情還未完全退去的白彬旁邊。
那隻手死死握住了白彬的肩膀,就像進來之前白彬威脅著捏她的肩膀一樣。
她正麵對著白彬,與驚慌失措的聲音不同的是她過於冰冷的神情,“主將,這裡的凶獸待我親近,說不定我與這秘境有緣分呢?你得保護好我啊。”
她的手狠狠抓進白彬肩膀肉中。
“不然,你怎麼同赤狐王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