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正在哼哧哼哧的扒拉著垃圾,它們不過出去打了兩日的架,回來發現這洞口都要被垃圾堵住了。
清理了好一會兒才清理出一塊能坐的地方。
地鼠獸們還在底下悄悄的鑽洞,獨角獸們守住了幾個巨大地洞的入口,用堆起的垃圾遮掩入口。
可這股惡臭實在是難聞,沾染一點就洗也洗不掉。
辣辣心底氣急,對將他們推到垃圾堆來的白彬當然是沒有好臉色,殷念將白彬從秘境裡拉扯出來丟在這裡的時候,辣辣就一爪子給它踹進了垃圾堆裡了。
此刻更是沒好氣的冷笑道“能是哪裡?你自己的家自己都不認得了?”
辣辣用爪子將一個爛蘋果踹他旁邊,“來,吃點水果不?”
白彬靠坐在垃圾上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失敗了。
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斷了。
“藥,給我藥!”白彬現在已經緩過來了,不像之前那般衝動的萬念俱灰,求生欲上來才知道驚恐。
“沒有藥!”辣辣用爪子扇他不斷掙紮的身體,“老實點,不許動,主人說了,你的手腳斷的徹底,除非能有續骨生肉的靈藥,不然是接不上的!”
可那等寶物,便是在西區也是罕見。
“我有一株續骨草。”他額頭急的滿頭都是汗,急忙要將東西拿出來,可精神力往自己腰間一探卻探了個空。
他突然崩潰發狂“我的續骨草呢?”
辣辣滿是同情的看著這個滿身狼狽不斷用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可憐人。
“彆找啦,沒有啦。”辣辣打了個火嗝兒,“你忘記啦?你們赤狐王的一根狐狸尾巴被沐家的砍斷了,你的那顆續骨草,早就被她拿走去接尾巴啦。”
嗡。
耳朵像是失聰了一樣,連辣辣的聲音都聽的不太清楚了。
若是以前,她要便要了。
可現在,白彬隻覺得心底最後一絲期待也被驟然捏爆。
他隻覺得自己的嘴好像有千斤重,張開都困難,“是為了拿續骨草,她才叫你主人,將我從秘境裡帶出來的嗎?”
辣辣撇嘴,“才不是呢,是我主人將你從秘境裡拖出來,給你灌水灌藥的時候,她瞧見了你,才想起續骨草這回事呢,你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當時她第一句就是‘他還沒死’,第二句便是‘對了他身上有續骨草,你取來與我’。”
辣辣一邊說一邊在心底佩服殷念。
主人真厲害。
在將人丟在這裡之前,叮囑她,若是他問起這些問題,便如實告訴他,尤其是赤狐王最後說的這兩句話一定要原原本本轉告。
白彬臉色比方才還要蒼白,垂著頭了無生氣的像是一尊石雕。
辣辣唏噓不已。
白彬生的好看,人雖高卻消瘦。
脆弱的男人呦,這破碎的模樣,活像是被雨打後的嬌花一朵,自閉了嘖嘖。
“你身上這花倒是奇特。”湖心屋內,赤狐王試圖去摘殷念身上的黑花,卻被黑花毒的灼掉了一小塊指尖肌膚,有些不高興的眯著眼睛道。
殷念撫摸著懷中因為被其他人觸碰而發抖的可憐小黑花。
比赤狐王更加不悅。
“這乃是我生來自帶的,許是我娘請懷我的時候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叫這東西與我生與一體了。”殷念張口就胡謅,“王可彆隨便動它,它不像我,善良又好說話,內向的很,誰碰它,它都是要咬人的。”
赤狐王心底冷笑了一聲。
視線在殷念身上上上下下的剮了一眼,直奔主題道“你現在在赤狐街,需要我的庇護,這天底下便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