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直接聽了個目瞪口呆。
餡兒餅?
他們嘴角抽了抽,這是好事嗎?
而同樣吃驚的還有冊子裡的八位墮神,他們真切的感覺到了殷念的高興,一時之間都有些無措,沉默的各自躲在各自的請神冊中不說話。
殷念臉上是帶著笑容整個身子沒入那天空上的亮塌之處的。
隻是剛露出個頭,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張張刺目的臉。
出現在她麵前。
不同於這頭的一眾打眼墳墓和一眼望過去不見儘頭的陰暗煞鬱,這裡比殷念以前見過的任何桃源之地都要更像是仙居。
而此刻,無數金色的人影正密密麻麻的圍了半邊天空,他們不是神像也不像墮神已經沒了實體,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個的人。
這裡便是所謂的真神神台,而這些人就是真神。
他們穿著華貴,身上還總纏繞著濃濃的香火氣,這般彙聚在一起,差點衝的殷念呼吸困難。
殷念旁邊的一男一女在眾神注視下已經是滿臉的,身上的衣服都在誇張的滴滴答答淋著汗水,唇畔乾裂,不敢直視神顏,壓迫至此。
唯有殷念,她看了一眼身側大汗淋漓的兩人,又看了看一身清爽毫無壓力的自己,自己手上握著的黑冊實在冰冷,卻正好叫她頭腦越發清晰,心中便知道了,她能站在這兒半點不露怯,正是因為自己身後有墮神站著。
殷念看著這密密麻麻的真神,一顆心卻沒有半分雀躍,而是沉甸甸的墜下去。
她還是看輕了西區。
這些人方才是西區各個家族的根基,而這些真神裡,又有多少,是沐家的?還有鳳家的?
真是不出井口,不知外貌,神域便是她生活的那小小井口,她仰望天空,不知萬裡雲層多寬。
可若不是那一場浩劫,她寧願不出她的井。
她會選擇親人團聚,幸福的過完餘生,而不是踩著親人朋友的屍骨來到這陌生的地方被迫長這些所謂的‘見識’。
“看來是你了。”
前頭一個手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紅寶石戒指的男人微微垂下眼來到了殷念麵前,“見到我們不急不躁,又不露怯色,那邊的異動,是因你而起吧?”
殷念沒有回答他,目光卻落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上。
這戒指和鳳輕手上那戒指怎麼一模一樣?
這男人是鳳家的?
“我在同你說話!”男人身上充滿了真神的傲氣,見殷念竟然沒有馬上誠惶誠恐的回話,瞬間就陰沉了臉,身上的香火味兒更重了些,“還不回答我嗎?”
殷念手上的黑冊翻動了一頁,眼看裡頭的墮神就要出來帶著她鬨場子。
卻不料身後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鳳家的,你在問誰的話呢?”
眼前的人群中讓開了一道路。
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從遠處趕過來。
黑冊翻動的動作都一頓,像是不知道自己想象中的出場為何會被截胡。
殷念則是不明所以,還捏著黑冊緊張的抖了抖,咋回事啊?不是說好了要出來吹牛逼的嗎?
她一個人要怎麼麵對這些真神?
一邊這麼想一邊惴惴不安的往前麵瞧去,這一瞧卻是愣住了。
殷念瞧見一隻金色的十尾貓兒腳尖踩著優雅貓步走過來,還口吐人言。
那十根金色的尾兒晃晃蕩蕩,長長的尾巴直接伸了出來將殷念一把裹住。
“我們白家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盤問了?”十尾貓兒聲音懶洋洋的。
周圍真神“什麼東西?”
殷念“什麼東西?”
八位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