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願意抽取積累,等同於給我一次爆發的機會,既然無法正麵突破,不如先隱忍不發,徐徐圖之,這個道理,我看多了,也學會了。”阮傾妘朝著殷念笑道,“對吧?”
可殷念是怎麼知道的?
安菀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夠用的。
連緊貼著殷念的辣辣都不知道。
殷念抬手便斬斷了一個隱世家族神將弟子的首級,藍炎纏身隻剩下半條命的他們遠不是殷念的對手,“你們最大的錯誤,便是之前在我麵前用過一次這藍焰瓶了。”
當時她的手掌伸進藍色火焰。
可火焰卻不攻擊她。
她便知道,阮傾妘並未喪失對藍炎的控製。
隻有阮傾妘控製著藍炎的情況下,這藍炎才不會傷她。
殷念隨手丟過去三顆靈草一樣的東西。
阮傾妘接過了。
才知那竟然是續骨草!
是秘境裡頭的續骨草,殷念毫不吝嗇的給了他們。
阮傾妘二話不說吞了這草,掐手便掐斷了一個被燒的隻剩下一口氣的弟子脖子,“用我的藍焰去動我的朋友,你們也真是敢想。”
安菀抹了一把淚,今日見到了殷念又報了仇,還治好了周少玉的腿。
她便是死在這裡也甘心了。
“我呸!敢說我們沒有靠山!”
她渾身戰栗,“你才沒有靠山!”
“我告訴你們,我們的靠山遍布西區每個角落,敢動我們的人,你們得意不了幾天!”她也真是氣狠了。
袁潔知道殷念會被圍攻,她卻不能帶著傭兵隊的人來蹚渾水,孤身一人趕來,卻聽見了這一句話看見了這一幕。
而與此同時。
在袁潔的對麵。
東區的人也到了。
小葵秋黛這兩個孩子,直接在皎潔的月光和衝天的火光中,與袁潔來了個麵對麵。
轟隆隆的腳步聲也緊隨其後。
傭兵會的人罵聲還貼在眾人的頭皮擦過。
“袁潔呢?”
“丟了誰都不能丟了他!會長幾百年才等到這麼一個徒弟,要是她掉了半根毛,咱們就等著被會長剝皮吧!”
安菀說的是對的。
神域的人雖然被衝散在西區各處,昔日狼狽逃竄。
可隻要有一人落難。
隻要附近有另一人知道。
他們都會不顧一切的趕過來,他們的靠山有千千萬,直到最後一個人死去的那一刻。
“哎呀。”殷念壓下故人相逢的喜悅,抬眸看向那已經呆住的王洶兄妹兩人,“這麼吃驚做什麼?”
“對我吃驚?還是對我們家首席吃驚?”
“我的首席,從前不敗,如今亦是不敗,你在吃驚什麼?”
“還有。”
殷念邁出一步。
背後龐大的蛇影扭曲,大口大口的開始吞咽憎怨之力。
殷念的一雙眼睛被暗色攀滿,黑的像是浸了墨。
隻是一個瞬息。
湧起的濃墨裹著她瞬間就來到了那王洶的麵前。
另一隻手,從殷念背後的黑霧裡探出來。
竟是第二位墮神!
她竟然還能再無視那些憎怨之力,請出第二位墮神?!
那手一把掐住了王洶的喉嚨。
殷念笑容燦爛,“你追著我說想領教墮神的本領?”
“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