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雙翼一震,帶著她劃破長空,一顆巨大的血色火球將藍白天空染上第三種顏色。
不死姥姥緊緊跟在殷念身後,她那雙看起來有些嚇人的三角眼此刻罕見的透出一股單純無措的意味。
殷念是真的有將她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的。
“姥姥。”
殷念突然轉身,將一顆藥丸拋給了她,“抱歉,我很惋惜我與你初時用那樣的方式結識。”
她指的是用毒的事。
雖然辣辣它們一直覺得,不死姥姥是因為被殷念捏著命門才不得不護著殷念的。
可殷念心中清楚的很,被脅迫的保護和她兩真正氣味相投後,站出來維護她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不死姥姥對她有忌憚,也有欣賞。
“為表歉意,至少將答應您的事情做好做到了。”
不死姥姥想過殷念以後終歸會給她解藥的。
卻沒有想過,會在這一刻。
這不是最合適的時機,而是最不合適的時機。
她大可吃了藥後,利用殷念打完馭獸門後趁其不備再反水殺了殷念。
一顆小小藥丸,都壓不垮她的手掌,竟叫她一顆心酸甜倒染,滋味難明,沉沉的壓下去。
“小丫頭片子。”她一口吞了那藥,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可真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必說什麼。”
殷念微揚下巴,長睫與蹭過臉頰的風纏綿繾綣,“今日咱們隻動手,不動嘴皮子。”
馭獸門的人當時是隨著沐家和鳳家一起撤離的。
畢竟不死姥姥被他們暗害了之後,馭獸門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沐家那騷氣衝天的畜生圈裡,跪著跟著汪汪叫了。
馭獸門的人不僅沒拿到傳承,而且天賦好的那幾個都死在裡頭沒出來。
馭獸門主倪山怒的掃了自己的侍妾端上來的熱茶。
“沒用的東西!”
他氣的唾沫星子亂飛,“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我母親在的時候,他們一個賽一個的能往前討好,現如今我母親死了,他們卻頻頻失利,這是要打我的臉麼?”
侍妾被嚇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她小心抬眼瞧了倪山一眼,心中大寒,如今一口一個‘我母親’,可當日,明明是他自己親手給自己的母親下了毒,如今知道喊母親了?
她本就不是因為愛他才做他的侍妾的,她原是馭獸門的一個小丫鬟,老祖宗還在的時候,倪家家風嚴,不許弄那起子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她縱然生的貌美,可倪山也不敢怎麼樣。
是在老祖宗死了之後,倪山自己稱王稱霸了,做儘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其中包括了收取她這個‘戰利品’。
想到了死去的老祖宗,侍妾壓下眼中的熱意。
“你也是個沒眼色的,以前不是挺會在我母親麵前討巧的嗎?怎麼在我這兒就成鋸嘴葫蘆了?”看見這女人呆呆的一副木頭美人的模樣,倪山就生氣,一腳踹在她的心窩子上,將人踹飛出去。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她飛撞出去時將兩扇門都撞飛了。
木屑飛出去。
她以為自己會倒在地上。
絕望閉上眼睛時,一隻手卻抵住了她的肩膀。
外頭的太陽光毒辣的叫人心窩子都燒得慌。
她顫顫巍巍睜眼。
卻對上了一張美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