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殷念這個攪屎棍!”蛟再一次被元辛碎的意誌化鞭狠狠抽打退回,縮著尾巴就開始罵人,“她怎麼不去死啊啊啊啊,彆打我,我知道了我不說了。”
這對狗男女!
早晚有一天它要讓這對狗男女好看!
隻要上天給它一個機會!
蛟在心中虔誠祈禱。
它心中總覺得,這事兒不能這麼完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元辛碎從未如此脆弱過。
它的預感成真了。
在通往這密室漫長的甬道中,走進來了一對中年男女。
這兩人看著長相普通無奇,可腳步匆匆卻難聽其聲。
可見都是神王級彆的實力。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男人輕聲道“不知道辛兒看見我們後,能不能理解我們的苦心。”
女人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辛兒雖不是我們親生,可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們當日詐死,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激勵他,若不是我們的離開,他豈能進步的如此快速?而且這孩子……也是願意為咱們東區犧牲的,當時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嗎?”
“若是我們都在,他怎麼會願意割斷情絲?若是不割斷情絲,那無心道早晚也會要了他的命,我們都是為了他好。”
女人接著柔聲道“若我們早就知道他是主神,不直接找神骨就行了?何必讓孩子割斷情絲,走這樣危險的路子呢?都怪那西區之人!害得我們走了彎路。”
“如今可好了,他是主神,隻要吳老他們將神骨拿回來,我兒就能成為最尊貴的主神,我們東區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快彆說這些了。”男人笑了起來,“去看看辛兒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話。
直到往下走過一層。
卻直直對上幾雙眼睛。
竟是一群東區的人。
“你們……”誰啊?
這群人都年輕,還不認得他們呢,說不定他們的爺爺奶奶認得這兩人。
“快快讓開,我們要去見我們的孩子。”男人笑罵了一聲,“你們這群孩子,還敢攔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他語氣輕鬆,但下一刻。
一口新鮮老痰就貼在了他臉上。
“我呸!”
“什麼東西亂認親戚?我們神尊是你們孩子?找死吧?”
“蠍神女說了,誰都不能進去打擾我們神尊!”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滾不滾?不滾我們殺了啊!”
男人眼神沉了下去,“蠍神女?她算什麼東西?吃裡扒外的一幫小畜生,都不知道我們為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做了什麼!”
說著,男人迅速出手。
他動作極快。
這群年輕小子完全不是對手,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躺了滿地。
“夫人,我們走!”好心情被破壞了個乾淨。
他們兩人愈發怒氣衝衝。
“看見門了,就在那兒,我感應到辛兒的氣息了。”
兩人腳步越來越快。
而不斷被毆打的蛟隱有所感,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像它這樣的存在,第六感都是很準的。
它的尾巴尖都戰栗起來,興奮的感覺遍布全身。
男人的手眼看著就要搭上密室的門。
一聲歎息傳了過來,金紅色袈裟拖曳在昏黑的走道中,有人持著油燈緩緩走來。
“阿彌陀佛。”
“施主留步,前麵可不能走。”油燈將玉呈的臉托在光裡,“再往前走,貧僧就要破戒了。”
破那殺戒。
‘噌’。
是長槍劃破空氣的聲音。
再轉過身,他們麵前的門上就靠著一少年。
少年手持長槍,笑眯眯“小爺朋友的朋友,在裡頭修養,誰要是敢壞了規矩,就是和小爺的朋友過不去,也是和小爺我過不去!”
男人女人尚未反應過來,衣袍被人拉了一下。
兩個孩子笑眯眯的仰頭看著他們。
“不要再往前啦,伯伯姨姨,再往前,腦袋會從你們的頭上飛出去哦。”
越來越多的人影出現了。
袁潔抱著劍從不起眼的角落站起來。
不死姥姥扶著腰走出陰影。
“不要因為我們殷念不在,就欺負她的男人。”畫萱扛著比她還大的一個巨大法器,將法器對準了這夫妻兩人,“想欺負人,問過我們了嗎?”
殷念確實算不到極致,護不到極致,可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元辛碎也早已不是那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厄體了。
每個人都站在這大門前,悄無聲息的守護著元辛碎。
他們一直都在,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