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脊背都開始潰爛。
殷念閉上眼睛,此刻心中是半分想法都沒有了。
她猛地起身大步走過去,一把扯下他們身上的黑花,“你們不配他的偏愛!”
元辛碎有多喜歡多在意這群人。
此刻他們遭受到的反噬就有多嚴重。
很快,這些人就在眾人麵前變成了慘叫打滾的血人,慢慢的掙紮變弱了。
殷念卻在這時大手一揮,“小苗。”
小苗早就等著了,它氣的葉子都豎起來了,大吼一聲“知道!”
隻見數條枝丫頓時抽出,在這幾人身上輕輕一點。
很快,這些人身上的傷口就慢慢的開始痊愈。
他們從迷迷糊糊到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最後滿臉血的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恢複的身體上又開始冒出漆黑花朵。
那一瞬間這黑花當真代表了‘厄運’和‘懲罰’嚇的這些人尖叫出聲。
“不!不要再長了!”
“怎麼會不長呢?”殷念看著這群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是你們讓他一無所知,是你們讓他將你們當成了家人,是你們讓他覺得對你們虧欠不安,怎麼會不長呢?”
“他一片赤誠對你們啊。”
“放心。”殷念一隻手牽住了小苗的枝條,“在睡睡好起來之前,知曉真相之前,我肯定不會讓你們離開的,所以哪怕黑花再怎麼灼傷你們,我會治好你們的,哪怕是無數次。”
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人的慘叫聲很快就被黑花徹底淹沒。
殷念已經不想去計較溫香那兩人到底是怎麼看待元辛碎的了,做不過是為了天賦而收養,當工具一樣養大,為了最後給他會心一擊,所以在離開前,裝出了待他和藹的假象罷了。
“該到了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殷念聲音冰冷,突然扭頭,在尖叫慘叫聲中看向了餘仁,“走吧?”
“不是要去看看你們的種苗嗎?”
餘仁這才立刻起身。
急匆匆的跟到殷念身後去。
隻是走不到兩步。
殷念卻突然停住腳步。
“餘仁副門主。”她半邊身子溺在石塔半暗長道的暗影處,“你確定,你是要救這些種苗,而不是殺死它們,對吧?”
餘仁手在袖子裡攏起。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殷念,“哦?”
腳步聲輕微,殷念已經被段天門的其他人慢慢圍了起來。
“殷念姑娘,何出此言呐?”
他用力曲起手指,發出了猙獰的哢嚓聲,“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們更想治好種苗的了。”
“你若是下次再問這種不著四六的話,那我可真的,連我夫人的麵子都顧不上了,我對你的忍讓,也會到此為止,知道了嗎?”
他似是突然變得敏感起來,態度也從方才還算融洽的和善,一點點變得冰冷生硬起來。
“縱你沒有鐐銬加身,可也不要忘記,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
“畫萱,我同你換班。”袁潔走進密室中,對守在外頭的畫萱道,“你去休息吧。”
畫萱確實也累了,她無法修煉,不睡覺根本不行。
就在畫萱離開之後,袁潔越往裡走卻越覺得不對。
氣息?
她一下變了臉色。
疾步走到了地宮深處。
卻見元辛碎的密室大門虛掩著。
“元辛碎?”袁潔一把推開了大門。
裡頭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