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像那群孩子將自己的私藏都拿出來,畢竟家裡也有人要用資源。
可母樹這般護著他們,他們又不是那些家族的人,純然的忘恩負義。
便收拾了一些資源,和家裡人商量了,得到了家裡人的支持後,打算帶著資源過來彙合在一起看看能讓孩子撐多久,多撐幾日,萬一找到法子了呢?
可沒想到白尋先發動手了。
“白尋!你先不要激動!即便要處死這些人,也得母樹下令才行,看,我們都……”他們急忙去拽自己身上背著的大袋子,想要給白尋看看。
可下一刻。
那些光束無差彆的在下一刻就完全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怔怔的看著白尋。
手上的袋子全部都灑落在地上,那些靈藥迅速枯萎,生命力源源不斷的灌入進芽芽的身體裡。
他們似乎到死都不明白。
為什麼白尋會殺了他們。
母樹也不明白。
所以母樹沒能控製住,當那些為了幫芽芽撲過來的人都被洞穿身體的時候,她真的感覺是自己的身體被撕裂了。
“你為什麼!”母樹的所有枝條狠狠的拍打在地麵上。
天道在頭頂翻滾。
她體內的生命本源不顧傷勢的如岩漿一般沸騰起來。
整個陣法都被打碎,母樹的枝條抽打在白尋身上,將白尋打的筋骨斷裂。
他能愈療自己,母樹打他,他也不覺得難受,反倒是笑著說“你看呀。”
他將芽芽露出來,孩子臉頰紅潤,看起來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區彆,“芽芽能活下去的。”
“而這群寄生蟲。”
白尋的身上滴滴答答的流下血來,“就由我帶走。”
“扶枝,你這樣,是沒辦法帶領好人族的,林梟知道,我也知道。”
“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願意給人族機會,是他們自己!”白尋的臉皺起來慢慢在額頭浮現出粗粗的青筋,“他們自己不堪大用,一有事,就想著,損人!利己!”
“願意供養芽芽,哈哈哈哈哈。”白尋大聲慘笑起來,“彆鬼扯了,一方扮紅臉,一方扮白臉的戲碼,他們還要做到什麼時候?”
“供養一日?兩日?一月兩月?然後就變成了芽芽的錯?說芽芽拖垮了這個領地!明明若是沒有你,他們早就死了!”
“我不要這種虛假的供奉!”
“我要這些寄生蟲,離開你的身邊。”
又是無數枝條狠狠抽打在白尋身上。
他硬生生都受了。
可很快,母樹的枝條就垂落了下來。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
而眼前已經越來越模糊的殷念,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明明她已經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可沒想到當年的情況是如此慘烈。
如此悲壯。
如此……欺負人。
母樹又有什麼錯?要被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頻頻傷害?
“你說的對。”母樹臉上有殘淡的笑容,“人族,我的領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錯了,我不該覺得那些家族與人族有功,放任他們日益壯大,腐爛。”
“也不該偏心弟子,一心追問弟子為何叛變,叛變就隻是叛變而已,理由有什麼重要的?結果最重要。”
“我也不該……”母樹盯著麵前身上已經沾滿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他人血的白尋,“不該有偏愛,也不該將你留下來。”
“是我不公正。”
“所以我要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