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瑩就看見無數墮神同時出現。
將殷念圍了起來,出手將憎怨之力全部灌入殷念的身體裡。
天宮裡才眯起眼睛休息一會兒的蛇妮兒又猛地躥出來,瘋狂的吞噬著憎怨之力。
而殷念自己,一把抓過旁邊的心臟就大口大口的塞進嘴巴裡。
她沒有騙她。
剛才在藥池裡的那段時間。
是她為數不多能‘平靜’和她交流的時間了。
“我明白了。”景瑩咬著牙站起來。
“我不奢求彆的。”
“但是如果糖糖姐姐撐到那一日了,我們有能力去救她,希望你看在她給你傳遞過消息的份上,救救她。”
殷念咽下一口心臟。
半張臉都是綠色的血液,她看了景瑩一眼說“隻要是為故土而戰的英雄,能救的我都會救。”
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景瑩知道,母樹是不會救南卉的。
但殷念答應了,肯定會做到。
景瑩走了之後,殷念吞吃心臟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她清楚的聽見自己身體裡發出靈力劈裡啪啦炸響的聲音。
垂頭,在水麵上看見了自己狼狽的倒影。
還不夠強。
所以很多事情隻能忍。
但她不會忍太久了。
在這之前,希望南卉和芽芽都能撐住。
……
“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
頂宮內。
有一位門主恭敬的遞上了一捧純白色的香餌。
“幻蟲一族的蟲王用它的心頭血製作出來的夢餌。”這門主頭都不敢抬,“化水服用效果會更好。”
因為現在在屋子裡的不隻有頂皇。
還有昏迷不醒的南卉。
這個弱小的不人不蟲的怪物。
卻成了它們皇心中重要的寶貝。
甚至在一次背叛之後,皇想做的第一件事情都不是殺了她。
而是留下她。
甚至還去找來了夢餌。
這東西倒是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隻是可以用來篡改一些人的記憶。
很顯然。
頂皇是想要用在南卉身上的。
門主覺得南卉上輩子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大好事,才讓皇對她這麼費心。
“知道了,你退下吧。”
頂皇捏著夢餌,將其中一顆融在了水裡。
扶起南卉。
慢慢的讓她喝了下去。
南卉的眉頭皺的很緊。
她的夢境變得時而模糊。
時而清晰。
夢境裡的少年,還是隻有一個朦朧的身影。
他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徹夜守在她身邊,但是堅決不翻窗進來,隻是趴在窗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我要是進來了,顯得我看輕你。”
“可讓我走,我又擔心你。”
她很想看清楚她的臉,明明看不清楚,卻覺得他趴在窗子上的樣子很可憐。
“你能往前伸一點嗎?”她急忙說,“我想看看你。”
月光灑在她身上。
可下一刻夢境卻扭曲了起來。
她晃了晃腦袋。
窗外的那人還真的往前探了一點。
他卻並不隻是往前靠。
他踩上了守了一夜都沒有越線的窗戶。
直接踩進了她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屋子。
走到了她的床榻前。
突然間,她看清楚了他的臉。
是林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