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殷念臉上的笑容變得極度冰冷,“因為那些可憐的孩子獲得了自由,失去了寄生體的你們,全部恢複了廢物的原本樣子呢?”
殷念一揮手,指著那些哐哐磕頭的人問“寄生蟲,說的是誰啊?白尋,來,大聲的告訴我!”
白尋自從殷念出現之後。
一張臉就已經陰沉的像死了爹一樣。
更何況殷念還貼臉開嘲了,偏偏他這邊,一個能拿的出手的都沒有。
“睡睡,你看,他那邊不行呢,我一根手指頭就把他們都解決了。”殷念笑著搭著元辛碎的肩膀。
兩人的精神力完全融為一體,殷念能輕輕鬆鬆的壓製住這麼多人,精神力同融幫了很多忙。
但殷念才不管這些,她笑著指向白尋,做出一副我很輕鬆就碾壓你的下屬們的姿態,“你看,他急了,狗要吠了!”
白尋確實忍不住了。
他覺得沒有必要再和殷念糾纏下去。
他背後出現了數十座金身,“伶牙俐齒,待我抓到你,定要將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敲下來!”
他背後金身齊齊轟出一拳。
但這一拳。
殷念沒有讓它落在這裡。
畢竟防護罩還是要有的。
她迎著那拳頭就直衝了上去。
不能動用法則之力。
但腦子裡的古靈術在飛快的翻閱著。
魔元素,靈力和精神力飛速的融合。
兩個巨大的拳頭相撞,天邊炸開巨大的光暈,明明是黑夜,卻比白晝還要耀眼。
“打上了!”子樹領地那邊紛紛開始抄家夥。
誰知道戰火會不會蔓延到子樹領地這邊呢?
明顯因為混沌藤的出場。
導致他們子樹領地上的蟲族也開始蠢蠢欲動。
“那是誰啊?是殷念嗎?”因為離的太遠。
他們根本看不清楚。
殷念,這麼厲害了嗎?
殷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徹底放開手腳去戰鬥了。
“呼……”殷念長長的舒出一口濁氣。
像是要將這一年多以來壓抑著的實力儘數從體內叫醒。
她曾和母樹允諾過。
她隻需要兩年。
可這兩年,必須得是沒有不間斷騷擾的兩年。
接下來還剩下最關鍵的半年時間。
大家都憋著一口氣,哪怕親人屍骨未寒,都不敢衝出去殺個痛快,不就是為了兩年後的爆發嗎?
隻她一人爆發成長是沒有用的。
得所有人一起,屠遍蟲族和叛軍才行。
這兩個勢力就像是殺不儘的蟑螂一樣,哪怕一腳碾死了它,肚子裡爆開的蟲卵都能讓它們再一次在陰暗角落寄生成功。
她很確定當天看見的那個白發男人所說的那些話就是真的。
並不是她的幻覺。
如果隻是頂皇還好。
可混沌幻身不知道為什麼理由看上她,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它絕對不會乖乖待著的。
按照母樹所言。
那是個十分可怕的存在,漫長的歲月是否真的磨平他的棱角了呢?
看他培養出來的這些蟲族就可以知道,並沒有。
“與其被你們盯上,不如我們先主動一步,對吧?”殷念朝他笑了笑。
那些金身將她團團圍住。
她的拳頭打在金身上,不斷發出的‘鐺鐺’聲。
“我們也動手!”在保護罩內,楚一丁等人聲嘶力竭,“他現在顧不上我們了!”
說的自然是白娘娘。
但同理。
殷念也顧不上壓製白娘娘那邊的人了。
為了不讓那些人妨礙到殷念。
他們必須也動手。
“不用你們說!”
異族早在楚一丁他們動身的時候。
就已經衝出了元辛碎設下的保護屏障。
往日都躲著的老鼠,今日終於聞著味兒出來了!
他們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他們的身上,甚至還帶著他們親人血骨的氣味。
殷念一拳轟開麵前的三座金身。
白尋諷刺的表情尚未收斂,“你能在我手上撐一時就罷了,難不成還準備撐到母樹回來?”
他可有無數金身。
殷念縱然能將三座金身同時擊退。
可他輕鬆的就在背後用一座金身狠狠踢向她的腰部。
殷念被猛地踹飛出去,止住身形後卻又如炮彈一般爆衝了回來。
一座迎麵而來的金身被她撞飛出去,魔元素狠狠擊打在它身上。
“撐到母樹回來?”
“我怎麼可能做這麼窩囊的選擇?”
“我隻要撐到和朋友約好的時間就行了啊。”殷念抹掉唇角的血跡,衝白尋一笑,“你這種沒有朋友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這是在胡言亂語什麼?
白尋一臉漠然的盯著她。
殷念成長的速度卻依然令他心驚,哪怕他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心底的殺意已經沸騰。
就在這時。
地麵深處仿佛有一聲龍吟穿透而來。
殷念抹了一把被打痛的臉,眼睛倏然明亮若星辰。
“看,我這不是等到了嗎?”
龍吟聲越來越響。
一聲高過一聲。
眾人這才恍然想起,是啊,殷念是赤手空拳和他打的。
她的法器。
好像從很早以前就交給畫萱了。
靈力在頭頂凶猛灌下。
她抬手一招,一隻火紅巨龍破空而來。
“今日破你十身!”
“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