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次錢,總比次次出錢強!”
朱元璋過過苦日子,很會精打細算。
可他卻不知,李青都是白嫖,根本不掏錢,也不知婉靈的身價,一晚就得數百兩,真要贖人,他賞的那點兒錢完全不夠看。
“皇上說的是,臣以後少去。”
朱元璋點點頭,瞧了眼一旁的小桂子,後者立即捧著一個大木盒走到李青麵前。
“這些錢足夠你花好久好久了。”
“臣謝皇上賞賜。”李青行了一禮,接過木盒,見朱元璋低頭忙公務,告辭離開。
回到家,李青打開木盒,開始數錢。
不多不少,整整一千兩。
現階段大明寶鈔的購買力很穩定,即一貫鈔買一石米,這些錢確實不少了。
中午,李青在酒樓美美搓了一頓兒,又買了些水果、零食,回到家邊吃零食,邊看大明律。
無要緊事,錦衣衛千戶不用時刻待在衙門,李青也不想過朝九晚五的日子,一般都是打了卡就回來了。
不過,其他錦衣千戶可沒李青這般輕鬆,雖然他們也不是一直待在衙門,但所負責地域的大事小情,都要及時處理。
有的一出差就是數月,甚至更久。
李青之所以這般輕鬆,主要是身上還兼著,馬皇後主治醫生的身份。
吃吃喝喝又是一天,夜幕降臨,幾天沒去醉仙樓的李青,有些癢癢的,但想到如今自己在醉仙樓的名氣,他又放棄了。
轉頭去了離家最近的教坊司。
教坊司,隸屬於禮部,主管樂舞和戲曲,同時也是官辦妓院。
其規格,比醉仙樓還要高一個檔次,但比醉仙樓要良心多了,李青隻花了二十兩,就包了個頭牌。
而且還盤靚、條順、會來事!
於是乎,接下來半個多月,李青晚上都宿在教坊司,夜夜換新娘。
不過時間久了,他也有些心疼錢了。
畢竟之前白嫖慣了,這下生生嫖掉了一座宅院,能不心疼嗎?
第二晚,他去了醉仙樓,也不是為了省錢,隻是想和憐香、紅袖敘敘舊罷了。
李青儘管許久沒來,但他的熱度一直不減。
剛進來就被人堵了,一群人也不顧台上的清倌人了,盯著他雙眼冒光。
“李先生,那首詞的名字叫什麼?”
“李先生,你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作出那樣淒美的詞?”
“李先生,賣詩詞嗎?我高價收!”
……
李青被一群熱情似火的大男人圍著,心裡彆提多膈應了,哼哈應付了幾句,便悄然釋放真氣推開眾人,往二樓走去。
一群人猶自不願放棄,直到小廝橫在樓梯前,這下無奈回到座位,嘴上依舊在討論著李青的詩詞。
現在李青在醉仙樓的名氣,絲毫不亞於清倌人,更有甚之。
但被一群大男人狂熱,他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廂房裡。
時隔二十多天,三女再見李青,都是欣喜不已。
憐香埋怨道“公子好狠的心,奴家還以為你把我們忘得乾淨呢。”
“嗬嗬……公務繁忙。”李青笑道,“這不是剛忙完就來了嘛。”
婉靈盈盈起身,歉然道“前些天婉靈多有冒犯,請公子不要見怪。”
“都過去了。”李青笑道。
二十多天不見,婉靈發生了些許變化,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還是那般驚豔,卻多了分纖弱。
李青暗暗一歎,看來自己以後還是少來為好。
婉靈似是察覺出了他的心裡活動,連忙道“小女子偶感風寒,食欲不振,和公子無關,你能來婉靈就很開心了。”
“這樣啊!”李青點頭,“我也懂得一些醫術……”
“鐺鐺鐺——!”
一陣敲門聲響起,“大人,李大人,你在裡麵嗎?”
李青一怔,旋即聽出這是劉強的聲音,不由心中一喜,“抱歉,失陪一下。”
“公務要緊,公子去忙,小女子已經好了。”婉靈懂事的說道。
憐香、紅袖也起身表示“公務要緊。”
李青輕笑點頭,“那我改日再來。”
三女頷首,“公子慢走。”
李青一出門,就看到了黝黑的劉強,立即道“回家說。”
一刻鐘後,李青拴上門,拉著劉強來到堂屋,這才道“查出來了吧?”
“嗯。”
劉強重重地點點頭,“駙馬都尉歐陽倫,所犯罪行之大,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