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皇帝也不行啊,隻能管一半兒……李青小小吐槽了一句,拱手道“皇上英明!”
……
雖然事情比想象的嚴重,但問題能提前暴露出來總歸是好的,反正還有好幾年呢,時間充裕,李青並不是很擔心。
再者,曆史上,老四也成功遷都了。
他該做的都做了,辦法也出了,還能如何?
接下來的時間,李青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療徐妙雲工作中。
隨著徐妙雲的身體日益變差,針灸已成常態,每天李青都要為其針灸,甚至連醫治馬皇後那一招都用了出來。
——以琴入藥。
饒是如此,也隻能延緩徐妙雲病情惡化。
……
一個月後,女諸生的身體更差了,已經無法做到單獨行走。
朱棣命人打造了一個四木輪車,每逢太陽出來,便推著她在宮裡漫步,曬曬太陽,說說溫情話。
帝後感情深厚,狗糧灑滿了皇宮每一個角落。
禦花園,兩口子有說有笑。
李青遠遠跟著,摘下一朵長壽花,百無聊賴地一瓣瓣揪著,嘴裡咕噥著“一個月,兩個月,一個月……”
很快,花瓣就被蹂躪得隻剩一瓣,恍若未覺的李青順手揪下,“一個月。”
再想揪時,發現已經沒了,李青砸吧砸吧嘴,於是又摘了一朵,繼續嘟囔“兩個月,一個月……”
“你嘟囔啥呢?”
正投入的李青嚇了一跳,抬頭見是好聖孫,敷衍地作了一揖,“見過皇太孫。”
畢竟是在皇宮,應有的禮數得有。
“免禮。”朱瞻基揮退隨行太監,小聲道,“青伯,出事兒了。”
李青心中一驚,不動聲色道“啥事兒?”
“二叔他快回來了。”小瞻基忌憚道。
“這個我知道。”李青微微點頭,“不止你二叔,你三叔估計也快到京師了。”
“這下怎麼辦?”
李青翻了個白眼兒,“你急什麼?他們來是因為皇後娘娘病情加重,又不是來爭太子的,你至於嗎?”
“太子都不急,瞧把你急的。”
對於李青的揶揄,朱瞻基一點也不覺得害臊,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是太孫,是太子的嫡長子,我當然替我爹急。”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大寶的渴望。
“我爹他不是不急,他是心大。”朱瞻基苦惱道,“真的是…攤上這麼個爹,也是夠累人的,啥都不放在心上,我都替他發愁。”
啥事不往心裡擱,才是最高境界,上一任太子若是有這心理,也不至於英年早逝了……李青沒搭理這孫子。
好聖孫天資聰穎,機智神勇,但終究道行還淺,不像他爹,智慧又通透。
還得學,還得練!
“青伯,你一肚子壞水……啊不,你機智過人,可得想想辦法,彆再讓二叔攪了局才好。”朱瞻基討好道,“為了小胖!”
“小胖也是你叫的?”李青不悅道,“那是你爹。”
“我錯了。”朱瞻基訕訕道,“我聽我爹說,他這個外號給是你給起的呢,不過…為啥不是大胖呢?”
“……因為那時你爹還小。”李青滿臉黑線,抬手又摘了朵花,一瓣瓣揪著,不想搭理這孫子。
朱瞻基也不嫌煩人,依舊說個不停,“以我對二叔的了解,他多半心有不甘,少不得會趁著機會……”
“你二叔不是這樣的人。”李青突然表情嚴肅。
“他可太是了。”朱瞻基道,“你彆看二叔憨憨的,其實……”
“啪——!”
朱瞻基忽覺肩膀一沉,側臉一看,是隻大手在肩膀上搭著,不由怒火中燒。
在皇宮,爺老大,爹老二,他老三,誰敢如此放肆。
豁然回頭,隻見一張憨憨的臉湊了上來,嘿嘿道“大侄子說的好啊!”
說著,大手起落,一下下在其肩膀拍著,拍得小瞻基重心都不穩了。
朱瞻基臉上的怒氣未消退,卻又浮現了驚詫和尷尬,表情十分滑稽,“二,二…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