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藩王,朱瞻基瞬間硬氣,直接召集六部,以及部分留在金陵的勳貴,來到皇宮開會。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朱瞻基直接傳達聖意
一,做生意,罷官黜爵;
二,保官保爵,不做生意。
兩條路,選一個。
不選?那一條也走不成!
最終,在朱瞻基的威勢下,所有人都站了隊,清一色地選了第二條路。
他們都明白,權勢在,沒錢也好搞錢,權勢沒了,有錢也難守住。
李青自然也明白,無法真正規避他們插手貿易,但不管怎麼說,杜絕官員勳貴直接參與,總歸是好的;
至少可以限製他們,不至於明目張膽地巧取豪奪!
……
解決完開海的大事,朱瞻基開始解決貪腐的事,進一步遏製他們不安分的心。
這段時間,廠衛一直在暗中查探,也有了不小建樹。
五日後,蘇州知府被東廠番子帶來,朱瞻基本想親自斷案,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便把這案子交給了李青。
大明的官員幾乎沒有不貪的,隻是這位知府貪的過分了,而朝廷又正好需要樹立典型,隻能‘委屈’他了。
證據確鑿,又有廠衛的酷刑,蘇州知府很快就供認不諱,承認收了富紳的錢,為富紳在海上貿易上大開方便之門,並惡意幫打壓中小資產的商人。
李青也不客氣,直接判了斬刑。
七日後,杭州知府也被羈押而來,同樣的流程走了一遍,而後人頭落地。
半個月後,海寧知縣東窗事發,處以斬刑。
……
每次開審問斬,朱瞻基都要求官員到場觀看。
雖然這樣並非一定有用,但能在極大程度上,震懾他們。
~
五月初。
懲治貪腐告一段落,朱瞻基開始視察織造局、市舶司,各級官員如臨大敵,小心應對。
不過,讓他們心安的是,這位手腕狠辣的太子,這次特彆好說話,隻是走個過場,並未較真兒。
視察完後,便又回了皇宮。
然後,白天遊逛,晚上回宮裡休息,特彆規律。
漸漸地,眾人放了心。
這天晚上,朱瞻基叫來李青。
“青伯,明兒咱們去市舶司微服私訪吧?”
“差不多行了。”李青眉頭微皺,“這次連削帶打,手腕已經很強硬了,給他們一個緩衝時間,你要查,過段時間再查;
這些天,該視察的視察了,該玩兒的也都玩兒了,我們回去吧!”
“這就回去?”朱瞻基有些不過癮,“我這才剛起勁兒。”
“彆光想著你,多想想你爹。”李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爹本就辛苦,這次又一下子得罪了藩王、勳貴,以及官員,少不得焦頭爛額成什麼樣兒呢。”
“嗯…也好。”朱瞻基意猶未儘地點點頭,“這次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下次有時間再來。”
頓了頓,“要不再玩兒兩天,這裡山清水秀,風景宜人……”
“玩個錘子!”李青打斷他,眉頭微皺,“收拾一下,我們明兒就回去。”
不知怎地,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朱瞻基無奈道“這時間,內閣、六部侍郎、主事、郎中都回了京,父皇沒你說的那麼忙。”
“你要待你待在這兒,我明兒一早就走。”李青淡淡道。
“你看你,我又沒說不回去。”朱瞻基翻了個白眼兒,“一把年紀了,咋還動不動生氣呢?”
李青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想試吧試吧了?”
“呦嗬,你彆說,我正有此意。”朱瞻基來了勁兒,“你等著,我這就去拿家夥事兒,今兒咱好好比一比。”
李青沒想到他這麼積極,好笑道“大晚上的,還是彆了吧。”
“是不是怕了?”
“……行吧!”李青心說既然你想挨打,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
朱瞻基拿來兩杆紅纓槍,去掉槍頭丟給李青一杆,“千萬彆留手,我要贏得光明正大。”
“好說。”李青笑眯眯地點頭,“要不,咱賭點兒什麼?”
見他這架勢,朱瞻基的必勝信念忽的消減過半,無他,跟李青打賭他就沒贏過,一次都沒有。
“是不是怕了?”李青問。
朱瞻基一咬牙“賭了。”
兩年又兩年,也是該我贏的時候了……朱瞻基深吸一口氣,哼道
“撐不住就吱一聲,彆不好意思,輸給我,不磕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