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長生久視!
“嗯~啊~”
毛驢見李青背上行囊,就知道他這又是要出遠門兒,作為一個成熟的驢子,它已經可以自己去於謙家了。
李青摸摸它的腦袋,訕訕道“驢兄,我要出去一趟,這次是出國,你在於謙家待一段時間。”
“嗯~啊~”毛驢叫喚一聲,拱了拱他的手心,走出木棚。
出了門。
毛驢揚了揚腦袋,呲牙叫喚一聲,示意李青上驢。
“不了,走走吧。”李青拍了拍它的脖子,牽著它往於謙家走。
一路上,李青都很沉默,隻有毛驢時不時叫一下,企圖讓李青歡快點兒,但沒成功。
兩家在一個屯子,慢行不到兩刻鐘就到了於謙家。
這個點兒,於謙在衙門辦公,開門的是於謙的兒子,於冕。
“李先生來了。”於冕客氣地迎他進家,見後麵跟著毛驢,詫異道,“先生這是又要出遠門?”
“啊,要出一趟遠門。”李青笑著點頭。
說起來,昔年李青還給過於冕雞腿吃呢,不過於冕並不自知,那時的李青戴著麵具。
兩人也算熟悉,便多聊了幾句。
最後,李青拍拍毛驢,轉身離開。
…
~
李青換馬不歇,舟車勞頓,日夜不輟的急趕路下,用時一月趕至交趾。
元宵節都過去了。
這個年,是他最辛苦的一次過年,沒有之一。
朱高煦已經七十了,精氣神兒卻依然十足,這廝的頭腦不發達,但身子骨是真的頂,李青見到他時,他正在自家馬場騎馬呢。
這麼大歲數還能騎馬,絕對是千裡挑一的存在。
當然,這也和朱高煦優渥的物質生活有關。
“嘶~先生你竟然又來啦。”朱高煦在兒子朱瞻垹攙扶下,翻身下馬,拍拍手道,“唉…歲月不饒人啊,跟年輕那會兒沒得比了。”
李青好笑道“已經很厲害了,一般人到你這歲數走路都費勁,你卻還能騎馬。”
“也就過過癮而已,快行不得。”朱高煦遺憾的歎了口氣,接著看向兒子,“你這兔崽子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貴客來了也不去張羅豐盛酒菜,怎麼,皮又癢了?”
“兒子這就去。”朱瞻垹連連賠不是,忙不迭去了。
“這兔崽子……”朱高煦罵了句,轉而又朝李青笑道,“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呢。”
“我說過,以後有空的話,我會來看你。”李青舔著臉說,“你看,先生是不是很守信?”
“確實。”朱高煦嘿嘿點頭,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笑容一收“你這次,怕不是又是帶著差事來的吧?”
李青尷尬地輕咳兩聲“卻是有些公事,但想你也是真的。”
“得了吧,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想的。”
“不不不,”李青一臉認真,“在先生心裡,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說的是智商……李青在心裡又補了一句。
朱高煦哼哼道“麓川動亂的事我聽說了,是不是又要我幫忙牽製啊?”
“昂。”李青都有些不好意思。
“嘖嘖,那毛頭小子這算盤打得,我在交趾都能聽見。”朱高煦揶揄。
“咳咳,那什麼,咱們好久不見了,今兒必須得多喝兩杯。”李青岔開話題,“憨…漢王你還能喝不?”
憨憨不是常人,跟他談事得先談感情,感情到位一切都妥了。
朱高煦眼一瞪,憨聲說“必須滴啊!”
他擼起袖子,哼哼道“說吧,文喝還是武喝?”
“咋喝都管。”李青豪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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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為你關上一扇門,必會為你開啟另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