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長生久視!
‘鐺鐺鐺……’
從商船下手,是李青早就定下的策略,來時,他們做足了準備。
叮鈴咣當一通鑿……
然,李青還是過於樂觀了,儘管選擇後半夜動手,儘管動手的對象都是倭匪這種沉迷享樂,睡得跟死豬似的,毫無戒備心的走私團夥,
在船下沉、進水的情況下,還是很快驚醒了他們,比李青預想的要快很多。
隻鑿了三十餘艘商船,李青一行人就暴露了。
“跑!”
李青喊了一嗓子。
道字九人不敢怠慢,立即往岸邊遊,一上岸,就撒丫子狂奔,那叫一個快。
一口氣狂奔十餘裡,直到了棲息地,他們才堪堪停下,呼哧帶喘,心有餘悸。
就跟做了虧心事似的……好吧,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現在耳邊隱隱還浮現,嘰哩呱啦的怒吼聲,叫罵聲……聽著都瘮人。
“大師兄,他們不會追上來吧?”道九咽了咽唾沫,不放心的問。
李青含笑道“放寬心就是,咱們上岸時,他們都還在船上呢,哪能這麼快?大晚上的視線不好,咱們又都是身穿夜行衣,等天亮,痕跡也都消失了,不會有事的。”
小師弟的心情他能理解,頭一次做這事兒,哪能不緊張?
任何人在做任何從未做過的事之時,都會如此,哪怕是修道之人,這很正常。
李青一邊安慰,一邊做心理疏導,道“道士當存俠義之心,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亦是積德行善,無需有心理負擔……”
巴拉巴拉……
~
次日深夜。
李青帶著小師弟重操舊業……
又鑿沉了四十餘艘。
不過,這也隻是走私商船的四分之一而已,任重而道遠。
先後兩次遇襲,使得走私商隊警覺起來,但,也有好消息。
李青一行人鑿沉的都是倭匪的商船,這些人可不是吃虧的主,眼瞅著吃飯的家夥沒了,他們哪能容忍?
對這些人來說,報複是肯定要報複的,不過,更重要的是保住吃飯家夥。
於是,他們開始搶其他人的商船。
然,彆人也不是吃素的,有家丁、有保鏢,哪能讓其搶了去,立即還以顏色。
那叫一個亂……
趁著他們窩裡鬥,李青一行人再次下手。
如是者三,走私商隊折損的艦船都過半了,場麵更加混亂。
那些幸存的商隊,不僅要防著鑿船賊,還要防著其他商隊來搶船,應接不暇,手忙腳亂。
李青渾水摸魚,還用上了兵法,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暗度陳倉……
~
破壞遠比建設容易,高效,把船鑿沉不難,把鑿沉的船浮上來,並修補好就難了,不是一般的難。
這些商船主打以量取勝,其實質量很拉胯,沉了幾乎宣告報廢。
防不勝防,追又追不上,這些人簡直要瘋了,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有人都沒了商船,那也不存在窩裡鬥了。
數百艘商船,足有三千餘人,展開地毯式搜索……
他們紅著眼,咬碎了牙,誓要食其肉,寢其皮……
“大師兄,不好了,人殺過來了。”放哨的道五匆匆跑來,急得滿臉是汗,臉都白了。
李青不意外,問“多少人?”
“足有上百人,”道九慌張道,“他們發現我了。”
他一慌,其他人也慌了,恨不得立即撒丫子跑路。
李青卻是不慌不忙,笑嗬嗬道“區區百人,有何懼哉?諸位小師弟,今日,師兄帶你們打架!”
道字九人?`?Д?′
“大師兄,你認真的?”
“當然。”李青正色道,“此地荒涼,上百裡都不見人煙,卻難保證他們不會深入遼東內部尋求報複,雖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但總歸是有的,咱們不能讓人替咱受了這無妄之災不是?”
九人麵麵相覷,半晌,道一艱澀道,“大師兄啊,咱們……打不過人家啊,就算解決眼前的上百號人,後續可是還有不下三千呢。”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李青笑道,“他們追不上咱。”
接著,補充“這也是對你們道心的錘煉,亦是修行。”
九人都有些躊躇,不過,也沒有正當理由反對,一人做事一人當,牽連彆人可不是武當山弟子能做的事。
他們接受的教義,不允許他們那般做。
“謹遵大師兄之命。”
幾人點點頭,拿上哨棒,等待敵人上門,滿臉緊張。
不過半刻鐘時間,那上百人就追了過來。
“大師兄,人來了。”道一沉聲說,他努力保持鎮定,然,腿肚子卻隱隱有些顫抖。
其他八人更是不堪,尤其是道九,都快被嚇哭了。
李青很是無語。
喂,你們可都是有著真氣傍身的人好不好?
你們的能量超出你們想象!
就小師弟的戰力,都不用他動手,九人便能擺平,奈何,他們根本沒經曆過事,本能怯懼。
純屬是空有一身本領,卻不會施展。
沒辦法,李青必須要給他們練練膽,不然,小師弟們的真氣跟沒有無任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