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是被君莫都要稱呼一句大人的神秘黑袍,本來他帶人已經離開,可隨著雲九歌氣息的出現,這讓他有了一絲疑惑,這才趕來了這裡親自瞧一瞧是不是那個曾經給了他無儘屈辱的女人,
果不其然,當他看到雲九歌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
對於其他人來說雲九歌或許僅僅是曇花一現,可無人知道,她的曇花一現是踏著自己的尊嚴走上神壇的,是他此生最大的噩夢,
“你是?”
雲九歌有些疑惑的問道,此人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可她已經遠離星空中心很多年,這些年與她交集之人屈指可數,她實在想不清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咯咯,果然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記得了,可我無時無刻不記得你,恨不得喝你血,吃你肉,雲九歌,真的不枉我這麼多年都沒忘記你,很好,這次太山真的沒有白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男子咬牙切齒的回應著,這番話任誰聽到都感受到了一股壓抑了很多年的仇恨,
可聞言之人都露出跟雲九歌一樣的迷茫,
“大人,此人是諸天商會雲家的人,還請三思。”
君莫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現在如果大打出手,後果就不是他可以收拾的了,諸天商會平時藏著掖著,那是因為沒人去打破他們的底線,
這些做生意的講究低調發財,就如雲九歌,不顯山不露水,但是一旦出現一定會一鳴驚人,可若是有人去誅殺他們的核心種子,那就不是什麼和氣生財的事情了,
三神界這麼多年與五帝王朝半斤八兩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有一個攪屎棍在裡麵來回搖擺,那就是諸天商會,
“此事與神界無關,是我與雲九歌的私人恩怨。”
黑袍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後直接撕掉了他的黑袍,
看到黑袍的臉,眾人皆是愣了一下,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毀容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整張臉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
崎嶇坑窪的傷痕像是被踐踏過的泥草地,紅腫的臉皮之下甚至還泛著一些水泡,而在他的右眼位置,一道劍痕劃過,眼球已經消失,
“這。。”君莫欲言又止,他想了許久,暗中的種子他是知道幾個的,可是從未聽說過道神界有這麼一個人,
就連荒淩雲,水青城都有些嫌棄的拉開了一段距離,無崖子雖然做事惡心有些癲狂,可外貌卻生的俊俏,
但是眼前這位,麵貌著實有些醜陋,
“這就是你帶給我的,雲九歌,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嘛?”
“我帶給你的?恕我想不起你是誰,我從未下過如此狠手。”
雲九歌回憶曾經他為數不多的幾次戰鬥,根本沒有跟此人符合的相貌特征,她一時之間竟是搞不清楚這人是故意的還是真有此事,
旁邊的諸葛流雲則是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隱隱的眼前之人與一人在重合,可是那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意思,看來天宮久居天源大陸,錯過了許多,”
花笑禪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興致勃勃的盯著幾人,她來這裡本就是看熱鬨,現在這熱鬨越來越大,甚至有了讓諸天商會與神界對上的可能,
想到這裡,她看了一眼屋內,她不僅對眼前的事情有興趣,屋內的那個人才是她的目標,
能引發太山大變之人,身上一定有秘密,
“所以,你是誰?”
花笑禪看熱鬨不嫌事大,直接對著黑袍問出了這個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能讓君莫稱為一句大人,顯然是道神界之人,可道神界裡年輕一輩裡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荒淩雲與水青城也是駐足凝視,都在等著黑袍的回答,可黑袍顯然不想與他們廢話,嘴角泛起冷笑,一柄長槍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顯然他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隻想要用血來祭奠自己的過往,
“一槍鎮山河,”
隨著他的輕語,長槍如龍,從天而降,直接衝著雲九歌墜龍而下,
雲九歌眉頭皺起,自從黑袍出手的一刻,一股極致的壓力就鋪滿她的全身,這是被鎖定之下帶來的危機,
“槍?是他,真的是他,九歌,我來抵擋片刻,你快逃。”
看到這柄寒槍,諸葛流雲神色大變,他直接將雲九歌擋在了身後,然後鼓起全身的力量準備立拚,
“逃,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需要逃?”
雲九歌不屑冷哼,
“他是誰?”
凝視著從天而降的槍影,雲九歌心思泛起,那股熟悉越來愈重,自己的對手用槍的好像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