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實世界當臥底!
“腿上的傷口有些深,這具身體太脆弱了,連這樣的傷害都無法抵抗……”
他此時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麵有張淑儀的聯係方式,他走到一邊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掌中通信機器,簡稱手機,撥通了張淑儀的號碼。
他並不清楚他的個人腕輪,也就是被他當做是聖騎士的亞倫同樣具備了通信的功能。
實際上在正常的社會中大多數人的個人腕輪並不具備過於先進的科技含量,甚至會有很多人都沒有這種高端的科技產品。
無論社會發展到怎樣的層次,差異化和階級都是永遠存在的,這就注定了任何社會中都會存在一種可怕的現象——貧窮。
貧窮並不完全是純粹的缺少金錢,而是以相對於更多尋常家庭比較而言,並不那麼富有,也可以算是一種貧窮。
為了體現出階級和差異化,腕輪這樣的產品已經非常的高端,很多人仍然在使用手機這一工具作為聯係的方式,比如說張淑嫻。
在短暫的忙音過後,電話被接通了,“張泰倫,有事嗎?”
泰倫沉默了三秒,作為一名聖者居然受傷簡直是恥辱,但他現在需要幫助,隻能實話實說,“我受傷了,就在你樓下。”
聽筒中的驚呼和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伴隨著張淑嫻要求他站在原地的要求後通話被終止,泰倫看了一眼手中已經息屏的手機,揣回了口袋裡。
這玩意是真的好用,據說是通過一種無形的物質進行傳導。
帝國魔法研究院那些魔法師和學者上次說要研究一種可以覆蓋整個位麵的元素網絡,或許可以把這種功能添加進去。
他已經初步的接受這個世界存在著原生文明和社會,異人也不完全都是邪惡的客觀事實。
片刻後張淑嫻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她臉上有些焦急的跑到泰倫身邊,看見他的褲管有一大半已經被鮮血浸透,立刻拉著他叫了一輛車。
三分鐘後,他們出現在醫院外。
自從上一次入侵反擊戰結束之後,藍星各個區域中都開始建造大量的醫院,以應對極任何可能出現的戰爭情況。
這顆星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各種奇怪的力量,讓他們不斷的朝著這邊湧來。
有一些文明是友善的,是可以交流可以接觸的,但也有一些文明非常的野蠻,就好比之前三次爆發的戰爭。
為了避免平民出現大量傷亡導致醫療設施高負荷運轉,讓更多人因為得不到及時的醫療在恐懼中慢慢絕望且死亡。
在第三次入侵反擊戰結束之後,世界政府要求各個城市的居民區附近必須擁有一家醫院。
進入星際戰爭之後世界政府明顯的發現,過去在平麵戰爭中人們習慣於率先打擊對方的能源、後勤、交通和補給等據點,但是進入星際戰爭之後,最先被攻擊的往往是人口密集的地方。
戰爭形態上的變化,也讓整個社會快速的進行調整,在世界政府的要求下,各個地區都把人口密集區域作為了重要的戰略地點來對待。
兩人到了醫院之後泰倫再次感慨這個原生社會的先進性,特彆是在一些科學研究方麵,已經領先了主位麵很多年。
他本以為醫生會用針線將傷口縫合,可沒想到的是他們隻是先用一種噴霧對傷口進行消毒和止血,然後用一種巴掌大的小東西,對準傷口按了幾下。
一排半透明的什麼東西就已經把傷口聚攏,甚至能夠讓泰倫感覺到,即使有些大幅度的動作,也不會把傷口崩裂。
兩人出了醫院之後,張淑嫻才有空問道,“你怎麼受的傷?需要報警嗎?”
報警……,泰倫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隻是摔了一跤,總之非常感謝你,張淑嫻女士。”
張淑嫻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我說過的,不要加上女士,這樣顯會讓我聽起來挺老的。”,她將鬢邊垂落的頭發重新壓在耳後,露出了白皙的臉頰。
她並不討厭泰倫,這和他們見麵時的第一印象幾乎是完全顛倒的。
在硬著頭皮如同慷慨赴死的接觸中,她發現其實這位張泰倫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單純的就像是過去那些年的人生並沒有在他的白紙上留下任何的汙漬。
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中已經越來越少,內部的矛盾,外部的壓力,社會某些層麵已經接近扭曲,想要找到像張泰倫這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或許因為她的工作是學齡前教育,經常接觸小朋友,所以她總是覺得身邊的人和那些孩子的區彆不大,能讓她不那麼拘束,也不緊張。
兩人走了一段路,路上泰倫問了一些關於學習方麵的事情,張淑嫻也給了非常精準的答複,然後就看著張泰倫……走掉了。
她先是有點驚訝,緊接著偷笑起來,果然單純到還懷揣著童真。
其實……她想的也沒有錯,在某些方麵這位人族聖者的確非常的簡單。
簡單並不是傻,不是蠢,也不是不知道,隻是在這方麵暫時沒有追求而已。
為了尋求永恒泰倫做了四百多年的單身狗,在身體和靈魂得到了全麵的升華之後,某種意念反而愈發的淡泊。
用泰倫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追求的境界更高了,細胞追求永恒最原始的方式已經不適用在他的身上。
通過繁衍來保持細胞不斷的再生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他已經獲得了永恒的生命,如果沒有意外死掉的話。
回到家裡的時候那個一上來就充滿了攻擊欲望的女異人已經離去,泰倫遲疑了片刻之後,站在了客廳裡。
正在追劇的黃慧英捧著洗澡盆一樣大小的水果盤看著他,皺了皺眉,“有事?”
泰倫慢慢坐了下來,表情非常的誠懇,就如同三百多年前他麵對主位麵最後一名狂戰士那樣,虔誠中有著一絲警惕。
“我想變強!”
黃慧英的麵部表情立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她目瞪狗呆的看著泰倫,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沒有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