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山助陣禹王,充當追擊天元山的先鋒,在門內一呼百應。
望著那過半門人子弟,姬長安有些心灰意懶。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在這天下人間,禹王就如一座高山,接著地,連著天。
一方舉宗遷移,一方輕裝追擊,行進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羽山之人層層阻攔,天元山步步闖關,大大耽誤了行程。
就這樣,僅僅十餘日,半獸人的騎隊就出現了天元山的視線。
荒原狼騎,鐵血戰士,對於強者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那些弟子來說,卻是極具威脅。
尤其他們洗劫了矮人的地宮,得到了全副的武裝,更加的氣焰高漲,悍不畏死。
一寸山河一寸血,這條通往東海的遷移之路,彌漫上了難以消散的血腥。
宗門修士的強大,無需多說。
但對上漫山遍野的半獸人大軍,卻是很快落入了下風。
因為來的不止是半獸人,還有大批的修行者,牽製了宗門強者的手腳。
刀罡劍芒之下,一批批半獸人倒下,一批批又湧上。
天元山修士在這洶湧的殺戮狂潮下,接連隕落,屍身也被吞噬殆儘。
目睹種種慘狀,天元山之人目眥欲裂,廝殺成狂。
在十餘日的追殺與阻擊之後,漸漸接近了東海海岸。
打退了最後一波追兵之後,門人弟子已經隕落過半,剩餘之人也到了強弩之末。
劫後餘生,他們並沒有感到慶幸,反而倍感絕望。
因為前方出現了大批修行者,擋住了去路。
天劍山的人出現了,而且是敵非友。
作為曾經的盟友,雙方高層相識。
提振萎靡的氣息,子歸厲聲喝道“祝向南,白西來,你們成了羽山的鷹犬?!”
見到子歸的落魄模樣,白西來冷笑道“鷹犬?隨你怎麼說,怎麼也好過你們這些喪家之犬!”
“禹王歸來,羽山如日中天,做他的鷹犬有何不妥?”
子歸聞言,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你以為,以逸待勞就能拿下天元山?”
“簡直是癡人說夢!哀兵必勝,窮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
“見真章吧!”
修士之爭,聲勢磅礴,能量浩大,彆有一番氣象。
一方急於建功,一方死中求生,一上來就鬥了個你死我活。
靈氣翻滾,罡芒穿梭,死亡的盛宴再次上演。
天元山隨宗遷移之人,都是心性堅韌之輩。
麵對天劍山這座關卡,他們心存死誌,有進無退。
而天劍山不同,他們要的是建功立業,舍不下身家性命。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被一群殘兵逼得節節後退。
目睹門人慘狀,青玄山的天青子,離陽山的火雲真人,心中萬分的悲涼。
長嘯一聲,二人拚儘全力衝向了前方。
巔峰乾元的全力一擊,威能非同小可,更何況是攻擊後的修為自爆。
驚天動地的轟鳴之後,祝向南當場身死,白西來也身受重傷。
而其產生的餘波,雙方不少弟子也卷入其中,生生給炸開了一條血路。
大地震顫,流光飛逝。
白西來厲聲大喝“劍不空,率人擋住他們,援兵到了!”
天元山五根支柱倒了兩根,現在追兵又至,子歸感到了絕望。
他知道,再一輪的廝殺過後,天元山將死傷殆儘,不複存在。
大商仙朝的末代帝君在烈火中自焚,他作為帝族之裔,隻能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正當他決定放手一搏,殺身成仁之際,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在大海的方向,有修士掠空趕來。
人未到,殺機已至。
瀛洲接應的人到了。
頃刻間,幾方人馬就絞殺在了一起。
從陸地到海岸,再到海上,處處灑滿了鮮血,堆滿了屍體。
在深海巨獸的牽引下,海船快速駛往深海。
隔海相望的兩方,一邊是不甘,一邊是仇恨。
站在岸邊的劍不空,望著遠去的大船怔怔出神。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見到了兩個快被遺忘的人,並進行了激烈的交鋒。
一個是劍悔,一個是元浩。
這二人成長的很快,聯手之下,已經對他造成了威脅。
同門相殘,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
先是青木劍派的雲天揚,後是天劍山的柳雲天,這次是他們。
壓下浮動的心境,劍不空眼神回歸了淡然。
他沒有回頭路,要麼自己死,要麼將對方殺絕,否則心境不穩,必生心魔。
點檢門人傷亡之際,白西來發現,皓月真人不見了。
在天劍山,他最忌憚的,除了現任山主姬長安,就是皓月這個女人。
如今,祝向南隕落,皓月不辭而彆,正是他崛起的時機。
“劍不空,看來皓月想遠離是非,不會回山了。”
白西來話中的意思,劍不空自然明白。
見識了世界的宏大,禹王的強勢,他的心已經飛出了天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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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目前,他還需要宗門做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