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看過的小說,什麼寶貝鑽進肚子啦,鑽進腦子啦,那個鼎不是個簡單的東西,該不是也是這樣吧?
摸頭揉肚子,給自己把了把脈,路遙死心了。
小說果然是騙人的,白白讓那些王八蛋騙了那麼多錢!
不過,說是騙人,也不完全對。自己的確經曆了古怪離奇的事,實實在在的穿越了時空。
不同的是,自己沒有沒流星砸中,沒有掉落山崖,沒有飛機失事,也沒有被車撞飛。
唯一特彆的,是自己藏起來的袍子,經曆了波折絲毫無損,隻是色澤暗淡了一些。穿了那麼多天,竟然纖塵不染,埋藏了那麼多年不曾腐壞,難道真是個寶貝?
聽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路遙擔憂了起來。
遇到那麼曲折離奇的事活了下來,他可不想早早的死去。可如果有一天,真有所謂的高人打架,從天上丟一個雷下來,自己豈不死無全屍?
唉,還是待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吧,免得遭了無妄之災!
打算的雖好,可是他忘了一件事,自己本不屬於這裡。對這個世界的種種好奇,總有一天,會讓他離開這個地方。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奇害死貓。
對於路遙來說,入睡是件困難的事。那麼久了,腦袋裡的嗡鳴聲,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這種現象,路遙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歸咎於重度腦震蕩。
漁村的每一天都宛如昨日,不同的是,有的人在慢慢變老,有的人在慢慢長大。
海丫的笑聲越來越響亮,個頭也高了一截兒。
十三歲,在這裡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海丫對這個比阿爹白淨了不少的叔叔極為依賴,識文斷字也不再去海先生那裡,而是纏著路遙教她。
當然,對路遙的稱呼早就變成了哥哥。
時間就這麼流走,路遙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村子,日子過得怡然自得。
日子長了,路遙從海先生那裡識得了更多的藥草,便打算去附近山上尋些藥草。
鐵匠是個好人,一柄鐵鏟,一把柴刀,沒有要絲毫報酬。
因為路遙的針灸,緩解了他手臂多年的疼痛,他取出最好的材料,打造了他最得意的作品。
根據路遙的要求,鏟子是工兵鏟,柴刀像狗腿刀。
鑽研藥理不是個簡單的事情,測試藥性必不可少,這就苦了那隻海丫養的小海龜。
路遙絕對是小海龜見過的最可怕的人,遠遠望見,就把軀體縮進烏黑發亮的龜殼裡。
可這根本難不倒路遙,因為藥汁代替了小海龜的池水。
不過,海龜和人總是有不小的差彆,所以路遙把目標瞄向了自己,還有那些善良的村民。
雖說是小劑量,卻也鬨出了不少小麻煩,搞得那些善良的人是又愛又恨,好脾氣的海先生更是刻骨銘心。
就這麼過了兩年,海丫十五歲了,村民也不再受路遙的折磨了,日子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兩年來,那個禦水君始終坐在樹底垂釣,似乎根本沒有挪過地方。雖然已經習慣,路遙還是覺得不正常。
不正常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高人。沒錯,就是這樣。
或許禦水君都沒想到,自己暴露了些身份,是因為他在路遙眼中不正常。
可能路遙已經忘記了,自己跑到終南山,成了他人眼中的神經病,不是什麼狗屁高人。
海大媽往海丫家跑得勤了,因為海丫長大了,那些小夥伴也長大了,繁衍和婚配提上了日程。
路遙對海大媽的種種說辭不以為然,那火辣辣的眼神兒,他總覺得對方彆有目的。
寡居多年寂寞難耐?路遙打了個寒顫。
同樣,海丫對這個海大媽也沒什麼好臉色,看著對方的桃花眼,小臉是越發的黑了。
“咳咳!海大媽,你彆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你的菜!”
“哈哈哈哈!菜?這是什麼說法?有意思!你不覺得咱們郎才女貌很般配嗎?”
路遙差點被口水嗆到,猜中了,果然對我有想法!
瞟了一眼海大哥,路遙計上心來。
“海大媽,你這就說差了!有良人在眼前,你怎麼就看不見呢?你看,海大哥勤勞持家,海丫乖巧伶俐。你和海大哥才是登對,你們在一起,連孩子都不用生了!”
“啥?!”
海大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海大哥。
隻見海大哥臉上黑裡透著紅,嗖的站了起來,抬腿就走,差點撞到了門框上。
見到這種情形,海大媽哪能不明白,喃喃自語“這個渾人,整個一悶葫蘆,怎麼就不告訴我他的心意呢?”
“混蛋,屁都不放一個,就這麼走了!老娘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呢,害我等了這麼多年,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