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歸一!
修行難,難過上青天。
踏上修行路,戰天,戰己,戰人間。
醞釀了許久的動亂,還是來了。
王家的所有基業,都遭到了攻擊。
醫館,礦洞,宗祠,無一例外。
外麵喊殺震天,各種爆裂的聲響層出不窮。
唯一還算平靜的,就屬礦洞之內了。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路遙等人還是沒有得到相關的指示。
隻能繃緊神經,焦急的等待。
“安心,這些晶石極為重要,是不會讓他們輕易闖進來的!”
路遙當然知道晶石的重要,可遲遲沒有雲逸的指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時,洞外傳來一聲爆喝。
“王家宗祠朝不保夕,我們需要立刻回援!”
“你敢!這豈不是把晶石拱手讓人?”
是雲逸的聲音,路要聽的分明。
“哼!宗祠是王家根基,王家毀了,我們還要晶石何用?晶石一時半會帶不走,如果青木劍派不施加援手,雙方合作到此為止。日後,王家必會倒向烈陽山!”
“王鷹!事後王家必須給青木劍派一個交代!”
洞外的激戰突然弱了許多,一部分人已經闖了進來。
守衛和闖入者頓時爆發了激戰,王家的副總管,雲逸的兩名劍侍也加入了其中。
礦洞內隆隆作響,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跌落。
滿地都是殘肢斷臂,滿地都是殘破的屍骸。
這種慘烈的景象,路遙見所未見,狠狠刺激著他的心神。
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三人硬起頭皮衝了過去。
多拖一分是一分,隻期望能早點等來救援。
王五久經戰陣,廝殺如同家常便飯,始終和路瑤保持著距離,方便施加救援。
而毛峰,雖然單薄消瘦,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一柄長劍狠辣異常。
最難熬的是路遙,身法不弱,劍術也強,卻是步步危機,險象環生。
切磋和實戰還是有很大差彆的,切磋是交流,實戰則需要傷人殺人。
路遙始終過不了自己那關,直到王五解圍挨了對方一刀,路遙才抬手刺穿了對手的喉嚨。
有一就有二,生死實戰才是最有效的磨煉。
一個個武者倒在劍下,路遙的心越來越冷,握劍的手也越來越穩。
儘管全都拚了命,奈何對方人數越來越多,又有神出鬼沒的修行者,王家一方節節敗退。
兩名劍侍早已受傷,副總管也好不到哪裡去,頭發散亂鮮血直流。
再看路遙三人,比他們更慘,每人身上都背著數道傷口,深可見骨。
闖入者的實力越來越強,不少修行者也加入了其中。
幾個照麵,王家僅剩的人就傷亡大半。
剩下的人一路潰退,被逼進了礦洞深處。
絕望之際,喊殺聲從洞外傳來。
“哈哈哈哈!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引你們入局,全都留下吧!”
“糟了,中計了!王家,青木劍派,我們和你勢不兩立!”
路遙等人麵色難看,掙紮求生了那麼久,原來自己這些人都是拋出去的餌,就連晶石也是餌。
此時,副總管一改萎靡之態,冷聲開口。
“殺出去,你們都是有功之人!”
路遙明白了,王缺也是知情者,布局之人。
事態已經變成這樣,再多的憤怒也無濟於事,一切都要等到出去再說。
這一場對決比之前慘烈了太多,瘋狂的武者和修行者,像一頭頭擇人而噬的困獸,揮灑著最猛烈的攻擊。
許多人喪生在同伴手中,修行者也不例外。
路遙幾人早就衝散,身上傷上加傷,腦仁生疼,雙眼模糊。
巨大的衝擊下,礦洞開始不穩,一塊塊巨石紛紛落下。
這種情形下,被困之人更是瘋狂,亡命的向外衝去。
可路遙走不了,他已經精疲力竭,何況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張三。
“小子,臨走前我送你一程,去死吧!”
漆黑的刀芒,瞬間劈碎了路遙的長劍,將路遙劈進了礦洞深處。
一場大戰死傷無數,外來者十之七八都死在了礦洞。
王家宗祠大半損毀,但他們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經此一戰,我們雖說損失不小,烈陽山和鄭家卻是傷了元氣,多謝貴派鼎力相助!”
“烈陽山與我派不和,青木劍派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至於鄭家和烈陽山之外的人,我們無須理會。人都死了,沒有必要去弄個明白。”
青木劍派的意思,王家自然清楚。
此戰雖說大勝,自身也有損失。尋根究底,貿然揭破,那就沒了餘地。
對那些死了的外來人,不聞不問正好,日後該交往交往,該客套客套。
“此間事了,婉君回山,雲逸留下!”
雲逸劍侍三人,劍寒戰死,劍悔沒了左臂,剛收的路遙埋在了礦洞裡。
看著傷重的毛峰,雲逸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