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又消耗了些靈石,丹田又變得充盈了起來。
沿著山坡一路前行,在半坡處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簇黃花,模樣像菊花,花瓣卻比菊花短一些,也寬厚了一些。
望上去,路遙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種花路遙知道,是忘憂花,又名療愁花。
春木之背,沐風而生,悅目娛心,療愁解憂。
忘憂花最奇妙的地方,就是能安撫心神,醒腦靜心。植於修行者洞府,對修行大有裨益。
愣神之際,耳邊傳來了話語聲。
“忘憂花?倒是少見!”
路遙嚇了一跳,他竟然沒發現木婉君何時到的。
“不必緊張,帶你們下山,我有自己的職責,需要照顧你們的安全!”
“忘憂花能舒緩心神,對我有用。它是你發現的,能不能分我幾株?”
“但取無防,給我留下一株就好。”
木婉君有些詫異,盯著路遙問道“你倒是大方,你怕我?”
不怕才怪!路遙腹誹不已。
“這樣吧,一人一半。我也不白要你的,給你一個移植的器皿。”
“忘憂花嬌弱,取花要用木鏟。還有,定時讓它見見日月星三光,沐浴下清風,還要澆晨露或者泉水。”
時到今日,路遙對這個冷傲的女人,看法有些改觀,覺得不是那麼討厭了。
她如果都拿走,自己能不給嗎?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木婉君飄然離去,路遙也輕鬆了下來。
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自己身上的東西,不簡單!
幾日來,爭鬥的波動不斷,路遙也與妖獸數度交手。
好在有驚無險安然度過,麵對廝殺穩健了許多。
可惜的是,除了那忘憂花外,他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青鯉倒是好口福,基本上天天有肉吃。
魚簍裡的水,還是那麼清澈,不見絲毫血腥,路遙卻是不會再喝了。
七日時間已過,一行人會合上路。
得與不得看緣分,所有人臉上既沒有欣喜,也沒有失落。
過了這一區域,地形大為不同。密林高山不再那麼多,而是成片的丘陵山崗,還有零星的湖泊。
木婉君見多識廣,簡單的介紹了些情況。
“這裡是地元宗的地界,他們淬煉土靈珠有獨到之處。到了這裡,算是正式步入了修行者的疆域。修煉武道的,還有我們這些煉氣的,也會多起來!”
修行者疆域的武道修煉者,多是原生居民,或是修行者的後裔。
雙方有爭鬥,也有合作,形成了特彆的景觀。
這裡散落著零星的城鎮,圍繞著武道家族還有修行宗門而興起。
地元宗位於龐大的黃土壩子上,掌控著大片區域。
這裡有遨來洲最大的修煉者城鎮,地元城。
“地元宗和各方修煉勢力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尤其和烈陽山和七殺宮關係匪淺。青木劍派與烈陽山交惡,進了地元城要小心些!”
不可一世的木婉君都這麼說,路遙等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不過雲逸有些不以為然。
“師姐,你說的不差。但咱們青木劍派也不是好拿捏的,劍派長輩和上宗師兄也在地元城活動。”
“你說的是木青山和陸劍飛?愚蠢!遠離青木劍派,就算加上他們兩個,就安全了?木青山騰雲境不假,你不會以為就他是騰雲境吧?”
木婉君的一番訓斥,雲逸有些不滿。
“木師姐,叫你一聲師姐,你何至於處處盛氣淩人?我雲逸雖然沒有木青山那樣的爹,也是堂堂講經堂首座的弟子!”
提到了木青山,木婉君似乎格外的暴虐,陰森森的望著雲逸。
“講經堂首座的弟子?好啊,要不要打上一場?”
雲逸臉上青白交加,寒聲道“不必!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在劍山之外,我勸師姐還是以大局為重!”
聽到這裡,路遙明白了。
難怪木婉君彪悍霸道,原來他爹是騰雲境的真人,可為何她對自己的父親如此仇恨呢?
地元城很大,卻不擁擠,到處都是修行者經營的買賣。
“自己去逛逛吧,儘量不要惹事。天黑彙合,地元城晚上有競寶大會,可能有你們要的東西!”
幾人對視一眼,競寶大會又怎麼樣,自己又能拿得出什麼?
雲逸爭吵過後,已經不知去向,根本不顧劍侍的死活,更彆提元浩了。
木婉君和雲逸鬨僵,路遙覺得是個機會,一個擺脫雲逸的機會。
毛峰和劍悔結伴離開,元浩則獨自一人去碰碰運氣。
見路遙遲遲不動,木婉君心中生疑。
“雲逸去尋陸劍飛了,你怎麼不走?”
路遙遲疑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遞上了那個小的乾坤袋。
“師姐,有些東西給你,請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