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歸一!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該說的場麵話說了,該唱的高調唱了,出手就變得順理成章。
路遙沒給他們散開的機會,既然要殺,那就先下手為強。
八方遊龍步四十八種變化展開,殘影接連閃爍,就鑽入了人群之中。
劍芒閃耀不停,劍絲吞吐不止,沒有展開陣型的人群,束手束腳,頓時已見傷亡。
修行不易,死亡卻是不難。
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種局麵下,路遙還敢深入衝殺,不是應該逃嗎?
路遙率先動手搶占了先機,刀氏兄弟也不敢怠慢。
這種境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柄戰刀交相輝映,刀芒開山裂地,橫掃千軍,收走了不少修行者的性命。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措手不及,紛紛拔地而起,散開陣型。
可狼妖彈跳撲殺之餘,噴吐出道道風刃,飄忽不定,如影隨形,在他們身上留下了道道傷口。
妖獸的凶悍非人類可比,躲避不及的修行者,頭顱被咬的麵目全非。腦袋像爆裂的西瓜,四處橫飛。
死便死爾,可這種死法,怎能不讓人心驚膽戰。
幾個照麵傷亡了大半,寧遠抜地入空,左手五指齊張,戰場隨之一滯。
路遙頓覺壓力陡增,仰天怒吼“你不是寧遠,你是丹元子!”
“哈哈哈哈!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一具備用肉身而已。路遙,上次遭你暗算,這次看你怎麼脫身!”
寧遠右手執掌暗紅長劍,揮灑出詭異的劍芒,無差彆的籠罩了廝殺中的人群。
劍芒散而如煙,開始在與戰場中流轉。
刀不歸大驚,出聲示警。
“屏息凝神,關閉氣脈出口,是紅塵之力!”
“吆喝?知道的還不少,都去死吧!”
劍芒如雨,似星辰墜地,整片戰場千瘡百孔,開始粉碎陷落。
情勢萬分危急,路遙向紅鴛發出了訊號,刀不歸朝大哥怒吼“什麼時候了!還不開口!”
刀不語舉刀擎天,氣勢一變,聲如雷霆。
“破!”
路遙看到了一幕奇景,一口凝練的青氣宛如實質,入空化作刀罡,斬向了虛空屏障。
“吐氣成罡!,你是刀向天的後人!”
寧遠驚叫,域場頓時被斬成了碎片。
正要作勢遁走,卻發現身周飄起了水霧,一蓬烈火當頭罩下。
曾經的一幕再次上演,火毒侵入眼眸,傷到了神魂。
三人一鼓作氣斬碎了寧遠肉身,再想要施展嬰遁,卻已經為時已晚。
潮音竹的絲線牢牢地纏住了元嬰,沒有了肉身,元嬰根本無法掙脫潮音竹的束縛,想要自毀也不能。
看著那個清透的線球,刀氏兩兄弟皺起了眉頭,但他們沒有多問。
刀不歸收攏了死者的東西,把寧遠的乾坤袋丟給了路遙。
路遙取走了紅塵丹,裡麵的資源統統留給了兩兄弟。
一場血腥廝殺,除了為數不多的幾人逃脫,剩下的全都死在了這裡。
這些死者中,金丹境有七八個。路遙趁靈性尚未流失,挖取了他們丹田中的金丹,封存在了魚簍中。
這種酷烈的行徑,看得刀不語連連皺眉,正要開口,刀不歸攔住了他。
“他們是來要咱們命的,不要亂發慈悲了!”
做完一切,三人原地休整,路遙露出了笑容。
“刀不歸,刀向天是誰?”
刀不歸看向大哥,似乎在詢問。
刀不語露出了恐怖的笑容,說他恐怖,是因為沒有牙齒。
“很奇怪?修煉嘛,總要吃點苦頭的!”
原來,這兄弟二人的父親刀向天,是兩百年前的奇人。
在天元,他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刀霸刀向天。
“父親有兩大絕技,一是七殺霸刀,二是吐氣成罡。父親天資縱橫,走的是以力破法的路,在破境入乾元之時,雷劫加身,腹中刀罡反噬,導致屍骨無存。”
“他那條路太難,要想踏過去,看看父親沒見過的風景,總要付出些代價。所以,為了練這一口刀罡,我敲掉了滿口牙齒。”
看向自家兄弟,刀不語露出了兄長的慈愛。
“這種苦,我一人吃也就夠了。塵世間的美食,就留給不歸代我品嘗了。在金丹境,要凝練一口刀罡太難,因而我閉口不語,進氣綿綿,出氣涓涓。今日派上了用場,也算不負辛苦。”
或許太久沒說話,刀不語話很多。
“殺了修羅殿的暉陽,這事小不了。要想暫避一時,選大派棲身是對的。”
“如果天劍山遲遲不給答複,還是早些離開的好。那些大派,麵對修羅殿也有顧慮,加上你收妖族為徒已經傳開,希望更是渺茫。”
路遙苦笑“走?又能走向哪裡?天劍山都如此,還有哪裡可容身?”
“有一個地方或許可以,與妖域接壤的桃花穀。不過那個個地方遠在西南,要跨越千山萬水,斜跨大半個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