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歸一!
經過幾日的趕路,路遙來到了山腳的穀口,領取了一份地圖,一塊身份銘牌。
他的到來,瞬間成了場中的焦點。
那個紅衣女子不能隨行,無疑給那些人了獲取懸紅的機會。
“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小心些,在烈焰劍城的彙合點等我。”
“你還有功夫擔心我?你可彆死在裡麵,我還要和你參悟陰陽之道呢!”
一句話差點沒把路遙噎死,無奈說道“彆鬨!對了,那朵寒玉蓮怎麼樣了?”
“花捧內丹,勾連臟腑,是個好東西!”
交代了試劍的規則,參與者開始分批進入林海,修羅殿,天元山和劍閣押後。
所有人進入劃定的區域後,隨行者趕到了烈焰劍城的另一個入口,一片連綿的山峰等待。
在這裡,龍嬌嬌成了惹人矚目的存在。
第一是因為渡劫的異象,第二則是顛倒眾生的容貌。
進入林海的修行者不能禦空,隻能穿行,分散在各條線路,很快就進入了廝殺角逐之中。
試劍的榜首,可以獲得晶石百萬,而路遙身上的懸紅有靈石千萬,比榜首差不了多少。
因此,他便成了追逐的目標之一,也成了蘇心月拋出去的餌。
路遙這隻蟬前麵逃,修行者成了螳螂在後麵追,蘇心月則化作黃雀緊隨其後。
其結果,演變成螳螂被前後夾擊,成了黃雀的口中餐。
這種方法屢試不爽,直到大勢力的人結伴出現,二人暫時失去了聯係。
連番的惡戰,路遙手上添了幾條人命。
他不濫殺,可彆人要殺他,那麼他也不會手軟。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殺人者,人恒殺之。
修士的血腥氣,點燃了妖獸的欲望,成了暗處的獵殺者,戰場上的食腐者。
惡鳥盤旋,凶獸蟄伏,萬裡疆域,變成了廝殺屠戮的修羅戰場。
闖過了一次次圍堵,路遙已經傷痕累累。
不是他不強,而是這些人太瘋狂,那些妖獸也太過凶殘。
終於,黑夜降臨,路遙獲得了喘息之機。
但夜晚比白日更加凶險,修行者的陰暗麵會大幅度放大,妖獸也會更加嗜血。
前麵草木稀疏的山崗很奇怪,路過的修行者紛紛繞行,讓路遙倍感疑惑。
悄悄抵進了一些,路遙發現了原因。
那裡有兩個修行者,空中還盤旋著一隻飛禽,是百獸穀的人。
借著嘯月的月隱之力隱藏身形,路遙靜靜的關注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可那兩人似乎很敏感,在路遙藏身的地方掃視了幾遍後,才繼續他們的行動。
蛇鷲對著山崗不斷嘶鳴,一條黑影開始在遍布的洞穴中進進出出,追逐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潮音竹抵近探查,路遙探測到了那東西的模樣,一隻背上有金線,巴掌大的小老鼠。
場麵極度有意思,黑死蛇遊走迷宮,循著氣味追逐,蛇鷲用聲音灌入洞穴定位。而遁地鼠不斷挖出新的通道,和這兩人兩獸鬥智鬥勇。
一片山崗挖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小小的孔洞,百獸穀二人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混賬東西,要不是怕弄死了,何至於費這麼多手腳!放些寒氣,遲緩它的行動能力,蠢貨!”
這一招果然奏效,山崗開始結霜,路遙藏身的地方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漸漸地,路遙看見的不再是影子,蛇鷲也開始撲擊。
遁地鼠奔逃不再輕鬆,發出吱吱的尖叫。
圍追堵截了小半個時辰,小東西受不了寒冷,竄下了山崗。
此時蛇鷲振翅,開始俯衝,一雙利爪剛要抓住,遁地鼠一閃即逝,撲了個空。
“誰在那裡!”
路遙的藏身之處迎來了狂轟濫炸,移動了十幾個身位,他才堪堪躲過。
隻是他並不好受,腹內震蕩翻湧,已經受了內傷。
沒有抓到暗中的人,路過的修行者成了代罪羔羊,接連傳出了數聲慘叫,那二人才在夜色中遠去。
二人走遠,路遙現出了身形,吐出了一口鮮血。
嘯月也不好受,嘴中有血液流出,月隱之術也被震散。
突然警兆層生,林中射出一道劍芒,八方遊龍步幾度變換,還是被掃中了脊背,青袍的光澤瞬間暗淡了下來。
本已受傷的內腑再遭重擊,路遙氣息有些萎靡。
“你那件袍子不簡單啊,這都死不了?”
林中走出一個人,一個熟人,來自平穀的青元。
“你也想殺我?我幫平穀劍閣奪下了一座礦,你沒忘吧?”
“那又怎樣?在平穀搶了風頭也就罷了,修羅殿出價那麼高,我不得不動心。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沒有過多的廢話,劍芒急速吞吐,道道光雨籠罩了一人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