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歸一!
滄海遺珠現身歸墟,吸引了整個世界的目光。
無論是海島仙山,或是大荒洲國,開始紛紛趕往這個久違的世界。
而在遨來,經曆了回歸之旅的各族,在沐浴天地靈氣的同時,也在擔憂著未來。
可以預見,之後的很長時間內,數不儘的修行者將會踏足這裡,帶來難以預知的變化。
對於這個嶄新的地方,山海誌異記載甚祥。
遨來身處茫茫東海的汪洋之中,西有天元,東有湯穀,北望青丘,南鄰方丈山,扶桑山和瀛洲。
再往外便是數不儘的海上洲國,茫茫無際的大荒部洲。
不過在瀛洲西側,有一個路遙熟悉的名字,蓬萊。
融入和適應需要時間,煥然一新的環境,得天獨厚條件,讓人們加緊了修煉的步伐,等待著變化的到來。
另一方,兩片天元在狹長的臨淵洲相遇,讓海底深淵成了過往。
而黃水貫穿龍門山入海,恢複了曾經的模樣。
陸地相連的便利,最先讓這裡發生了改變。
來訪者最多的,當屬夏族守護的羽山,扶風城的朝鳳山,以及龍城的八百裡洞庭。
有人來,有人走。
融合的平靜之下,湧動著看不見的暗流。
大海之上,下有樓船浮島,上有流光雲舟。
它們的目的地隻有一個,曾經的滄海之珠遨來。
而最吸引他們的,無疑是九嶷山中的福地洞天。
修道者修的是道,成的是仙。
這些海外仙山,自古就是修仙聖地,他們當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路遙選擇墮入紅塵,白矖就深居洞府,閉門不出。
未來能走得多遠,獲得多少機緣,靠的是過硬的實力,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因而妖離紅袖緊隨其後,也開始了靜心修煉。
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因為外來者已經踏足這片歸來的土地,慢慢地接近了這裡。
大世界變成了什麼樣,生存環境如何,路遙不知道。
但可以確定的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法則不會變。
安穩的成長期會有多長,沒人知道。
那些外來人的目的,倒是可以猜測一二。
毫無疑問,遨來未經發掘的資源是其一,藏有福地洞天的九嶷山係更是重中之重。
俗世的武道宗族,入不了外來者的法眼。他們在意的,是那些修行山門,靈秀的山川水澤。
妖族的眼線不時地傳回消息,彙總到路遙這裡。
人去樓空的烈陽山,已經被外來者所占。形形色色的修行者,也開始接觸遨來的修煉門庭。
窺探行蹤,打探消息,是需要代價的。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不少小妖被碾碎踩死,早早地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窺視等同與敵對,無端的葬送生命,儘管是些妖族,路遙亦心生不忍。
“嘯天,傳話各大妖族,隻要來人不太過火,就收斂些,該來的遲早要來。”
少了妖族的襲擾,外來者行進的步伐快了許多。
偶爾路過修行山門,遠觀所呈現的氣象之後,也不過多停留。
不過凡事有例外,青木劍派的劍山,就是那個例外。
而吸引他們的,則是那直通峰頂的五條劍道。
青木劍派的劍道來源天劍山,而天劍山的劍道,始於白矖和九尾狐的一身劍意。
同為劍道,意境卻有高低之分,優劣之彆。
儘管如此,能入他人之眼,也極為不俗。
來訪者衣著淡雅,舉手投足極有分寸,眼中隱而不發的劍光,處處透露著修劍之人的身份。
這一男一女,修為不露,境界不顯,僅是那從容淡然的氣度,就讓青雲真人為之汗顏。
“二位道友,駕臨青木劍派,不知有何指教?”
世界既已回歸,交流融合在所難免。青木劍派要想流傳,固守山門必然無法長久。
對於大世界的敬畏,令青雲真人的語氣更加的恭謙。
二人相視一笑,手捧翠荷的女子上前一步,笑道“道友不必如此,我二人到此打擾,實在唐突。”
“茫茫東海,仙山島嶼星羅棋布,能人異士叢出不窮。我二人受師兄指點,此番是到遨來尋找機緣的。”
“機緣?小小遨來,流落許久,能有什麼機緣?”
男子聞言搖頭,淡笑道“緣之一字妙不可言,於己相合便是緣。同為修劍之人,我遠觀貴派劍道頗有氣象,對我而言便是緣。”
來人並非惡客,青雲真人親自出迎。
一派之主如此,實在是用心良苦。
有客到訪,劍山弟子並不知曉。演武場上,劍悔和元浩各施手段,正鬥的興起。
得了路遙的劍解,兩位昔日的同門進境一日千裡,經常到演武場檢驗自己的所悟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