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模糊的蜂鳥,隻覺得一抹紅色的身影,從自己眼前閃過。
包遠囂張而刺耳的笑聲,也同時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踩了脖子的鴨子,消失的很突然。
下一秒!
猶如鬼魅的包遠,倒飛出去。
紅色的身影,聳立在蜂鳥身前。
蜂鳥努力眨著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紅色身影,究竟是何人。
但視線早已模糊的她,不管怎麼努力,目光都無法聚焦。
反而隨著無力感,襲上心頭。
雙腿一軟,緩緩倒地。
就在此時,蜂鳥感覺自己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攬住。
“蜂鳥,挺住。”
熟悉的聲音傳入蜂鳥耳中。
蜂鳥眨眨眼,看向抱著自己的人,雖然很模糊,但還是有熟悉感。
就像他的聲音一樣的熟悉。
這是——
朱雀?
蜂鳥有些不敢確定。
印象中的朱雀,玩世不恭。
可沒有現在這麼有安全感。
“朱雀?”
蜂鳥嘴唇蠕動,遲疑道。
嗬嗬~
一聲冰冷輕笑傳入蜂鳥耳中。
“是我!”
“有我在,放心吧。”
撕拉——
朱雀一邊安慰蜂鳥,一邊撕裂自己身上的紅色大褂,用布條替蜂鳥止血,聽到真的是朱雀,蜂鳥如釋重負,緩緩閉上眼睛。
朱雀探了探蜂鳥的鼻息,確定蜂鳥隻是昏了過去,呼出一口氣。
繼續撕扯自己的大褂,給蜂鳥身上的幾處傷口止血。
“敢跑,我就殺了薑欣妍!”
朱雀頭也不抬。
但冰冷的聲音卻猶如寒霜。
剛剛爬起來,準備跑路的包遠,瞬間止住了腳步,看向朱雀。
朱雀自顧自給蜂鳥止血,看都沒看包遠一眼,但包遠卻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
“你,你不會殺大小姐的!”
“大小姐是饕餮的妻子。”
包遠越說越自信,腳下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趁朱雀忙著給蜂鳥止血,無暇顧及他,抓緊時間逃命。
嗬嗬——
朱雀冷笑一聲。
“你大可以試試看。”
“看我敢不敢!”
朱雀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包遠剛剛抬起的腳一頓。
猶豫了片刻,收了回來。
直勾勾的看著朱雀。
似乎想從朱雀的臉上看出虛實。
然而朱雀全程保持麵無表情。
讓包遠看不出絲毫虛實。
“怎麼不跑了?”
朱雀斯條慢理的給蜂鳥包紮傷口,冷笑著反問。
包遠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
聲嘶力竭的嘶吼道“你當我不敢,我就不信你敢傷害大小姐!”
“你敢傷大小姐一根毫毛,饕餮回來都得跟你拚命!”
包遠嘶啞的聲音,猶如夜梟的叫聲,如鬼泣般的刺耳。
“摸金一脈集體叛亂,乃是薑欣妍主導,薑欣妍與摸金一脈當誅!”
朱雀的話,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帶著化不開的殺意。
包遠愣住了。
怔怔的看著朱雀。
“不,這事跟大小姐沒關係。”
“你不能冤枉大小姐!”
“那些沒有參與的人,也都不知情,你不能濫殺無辜。”
對薑欣妍,對摸金一脈,包遠是有感情的,他所做的一切,雖然有貪心作祟,但也是為摸金一脈。
朱雀繼續替蜂鳥包紮傷口,頭也不抬,看都不看包遠一眼。
“一些廢物,誰在乎呢?”
“反正我不在乎。”
“所有人都死了,事情的經過,還不是我說了算?”
朱雀抬起頭看向包遠,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
給蜂鳥腹部的傷口,綁了個蝴蝶結,將蜂鳥平放在地上,朱雀緩緩起身,從腰間拿出一把折扇。
折扇半截手臂長,扇骨金屬打造,散發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