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從傷口中裸露出來的腿骨,日遊神驚恐的哀嚎。
那種從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感,伴隨著痛徹心扉的疼痛,不斷交織著侵蝕日遊神的理智。
讓這個往日裡也算鐵骨錚錚的漢子,表現的還不如個娘們,嘴中不斷發出殺豬般的尖銳嚎叫。
聽著日遊神嘴裡哀嚎聲,螳螂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廢物!”
“這點痛都忍不了,還當什麼男人?”
螳螂對日遊神的行為,鄙夷到了極點。
在螳螂看來習武之人,斷手斷腳不是常態嗎?
一個大男人,至於叫的這麼慘嗎?
年代劇裡,那些在家生孩子的都沒叫這麼大聲。
日遊神的哀嚎聲讓螳螂心煩意亂,眼中蒙上了一層冰冷。
螳螂閃身,避開鳥嘴刺來的紅纓槍。
翻身人隨槍走,順著槍杆不斷朝著鳥嘴逼近。
鳥嘴才是螳螂最大的威脅。
隻要有機會,螳螂就不會放過弄死鳥嘴的機會。
弄死鳥嘴,剩下日遊神這個廢物,還不是任由螳螂拿捏。
先日遊神雙腿被廢,隻剩下一條右臂還能活動,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螳螂造成威脅的資格。
在螳螂看來,與其殺死日遊神,還不如讓他活著。
相比於痛快的讓日遊神死去,或許痛苦的活著才是對日遊神最好的懲罰,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才能讓日遊神後悔與公主殿下為敵。
麵對螳螂的逼近,鳥嘴不敢大意。
手中的紅纓槍隨著雙臂發力,槍杆開始不斷扭曲。
槍頭竟然彎曲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朝著螳螂的後心刺來。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這是武者最基本的素質。
螳螂雖然受了重傷,但現在專心與鳥嘴對戰,螳螂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身後剛有異動,螳螂便已經有所察覺。
眼看來不及衝到鳥嘴近前,螳螂立刻做出了反應。
果斷的放棄了繼續逼近鳥嘴,而是一個閃身迅速抽離,與鳥嘴拉開安全距離的同時,避開了鳥嘴神出鬼沒的一槍。
螳螂快速調整自己的呼吸,目光冷冷的盯著鳥嘴。
這個叫鳥嘴的典當行大掌櫃,讓螳螂覺得異常的棘手。
實力遠超於螳螂以往見過的那些典當行大掌櫃。
鳥嘴也在惡狠狠的盯著螳螂,雙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怨。
就是這個叫螳螂的女人,殺死了她那麼多兄弟。
還將她的臉傷成了這樣,不僅毀容了,身上也滿是傷痕。
每一道傷痕好了,都會留疤。
就算是去做醫美,都很難恢複如初的那種。
哪有女人不在乎自己容貌的,鳥嘴雖然是江湖兒女,但江湖兒女也有愛美的權力,她鳥嘴同樣有一顆愛美之心。
所以鳥嘴對螳螂的恨,甚至超越了殺父奪夫之恨。
螳螂不死,不將螳螂碎屍萬段,鳥嘴難消心頭之恨。
螳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滑落的汗水有些影響她的視線。
就在此時,鳥嘴眼中寒光一閃。
手中紅纓槍猛的刺出,人隨槍走直奔螳螂殺去。
螳螂餘光一直在盯著鳥嘴的一舉一動,鳥嘴剛剛有所動作,螳螂便已經做出了反應。
螳螂一個戰術翻滾,避開鳥嘴紅纓槍的同時,借助翻滾朝著鳥嘴逼近。
鳥嘴洞悉了螳螂的意圖,立刻采取變招。
紅纓槍當嘴棍使,槍杆朝著螳螂的後背敲去。
螳螂迅速做出應對,雙手撐地,倒立而起,同時雙腿朝著紅纓槍槍杆踹去。
這一招叫做兔子蹬鷹!